為確保後續不會出現紕漏,翌日清晨,三人還是將樹林中的屍體做了妥善的處理。
他們先是將營地中痕跡清除,然後牽著兩匹夸特馬進入樹林,馱起屍體往樹林的更深處走去。在尋覓到一處隱蔽的山溝後,三人將五具屍體丟進了生有茂密灌木的山溝。
至於兩匹夸特馬也被殺死,斯文給出的理由是騎乘夸特馬太引人注目,而且三個人兩匹馬無法分配。至於放生,更不可能,老馬識途,如果放歸自然,這兩匹馬很有可能比他們三人更早的回到舊金山。
馬回來了,人沒回來,農場主就是豬腦子也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處理妥當之後,三人踏上了歸途。
他們避開了交通要道,一頭扎進了荒山野嶺,裡安見多識廣,走南闖北,負責辨別方向。三人著急往回趕,於夜裡8點來到了莫塞德河南部的岩石山山腳下。
岩石山在1851年那場大地震中長高了不少,站在這裡向北邊眺望,正好可以看到湯普森家族的農場。而農場中種植的棉花,也一直伴隨著莫塞德河延伸到岩石山山腳。
三人藏在岩石山的灌木叢裡,直到凌晨,才動身繞開農場,花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回到裡安的住處。找到安身之所的三人再也受不住身上的疲倦,擠在一起沉沉睡去,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傍晚。
斯文·海因裡希現在只覺神清氣爽,這一覺將他的疲憊席捲一空。
儘管昨夜的營地中只剩下了三個人,但佔據一頂帳篷的斯文還是守了一夜,他在防備那名黑奴有返還的可能,畢竟正常人是拿捏不住黑人的腦回路的。
也就是說,從加入護奴隊開始,斯文兩天兩夜沒睡覺,似乎是穿越帶來的身體變化,斯文覺得自己的身體狀態好的出奇。
湊到木窗旁,透過縫隙向外看去,天空再次被夜幕籠罩,街道上的行人正在匆匆往家趕,這是些剛剛下工的愛爾蘭人,修建鐵路就是他們能找到的最好工作之一。
收回視線,斯文坐回到床榻上,屋子裡昏暗極了,也不敢點蠟燭,漆黑的環境令裡安坐立不安。
現如今的自由代表著土地,擁有土地便擁有著權勢。在南方,小農場主籠絡著最底層的白人,而大農場主又籠絡著小農場主。
小農場主用生計,要求底層白人將選票投給大農場主,這些大農場主會成為議員,出現在華盛頓哥倫比亞特的議會上為南方的農奴制度爭取權益。
加州的農場主也不例外,擁有土地的他們自然擁有權勢。
裡安曾經以精明能幹和能言善辯遊走在各農場主之間為他們服務,在他心裡,農場主就已經代表著非常地位了。但現在,坐在床榻上的斯文·海因裡希要殺死一名農場主。
“夥計,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大衛·錢伯斯在此刻表現得極為沉穩,從昨天晚上,他與斯文便可以在眼神上達成交流,而且他對斯文·海因裡希有著絕對的信任,現在一言不發,只等著對方的命令。
裡安·斯圖亞特想得多,在挑戰權威這一方面,因為父母的失敗,他習慣性的將事情往糟糕的方面去想。但越想越不安,當察覺屋子裡只有自己按捺不住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
“我們需要有人從奴隸房裡殺掉僅存的那名保鏢!”斯文語氣平常。
裡安騰的一下站起身,他雙手一攤,壓低聲音道“我們進不了奴隸房!”
種植園內建造的奴隸房很講究,木製房屋,內部有兩層隔斷,牆壁加寬加厚,不具備窗戶,屬於全封閉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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