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堅1853:我真的不是刁民

第29章 接納愛爾蘭群體

愛爾蘭民眾臉上的希冀難以掩蓋,他們迫切的需要一份新的生計,以滿足家庭開支,得以在舊金山苟活。

嚴格意義上來說,愛爾蘭民眾來到美國不應該稱之為移民,用逃難這兩個字更貼切。

他們遭受英國殖民,遭遇馬鈴薯大饑荒,於是,他們逃離家鄉,前往新的土地,以尋求心中想象出的那片淨土。但是在這裡,他們沒能找到美國人傳頌的自由,反而被苦難找上。

來美國之前,他們得吃苦,來美國之後,他們還得吃苦,那他們不特麼白來了嗎?

可如果讓現如今生存在舊金山的大部分愛爾蘭人來回答這個問題,他們一定會表示還真不白來,因為,他們現在想吃苦都沒地方吃了!

他們存在銀行中的錢被匪幫搶走,銀行宣佈破產跑路;他們能做的鐵路工作因信任危機停擺,失去收入來源。

現在,他們只能將希望寄託於一個德國青年身上。

當這位叫做斯文·海因裡希的年輕人站在木箱上詢問他們訴求的時候,心中懷著的那一絲希望迫切的令他們發出聲音。

眼瞅著場面又要失控,斯文·海因裡希立刻大喊道“安靜,誰先閉嘴我讓誰先說!”

眾人立刻安靜下來,閉緊嘴巴,眼睛緊緊盯著斯文·海因裡希,期望對方看自己一眼。

斯文指著一個面熟的男人,對方好像是買過他推銷的牛仔褲“夥計,你來說!”

對方激動的險些跳起來,連忙道“先生,我想找一份工作。我失去了鐵路上的工作,存在銀行的積蓄也被匪幫洗劫。我已經沒有任何生活來源,手中的美金只能維持三天的生活!”他的語氣帶著哀求和期望,希望得到垂青。

“好!”斯文示意他安靜,然後指著人群中抱著孩子的那位婦女道“女士,你也是來找工作的?”

“是的先生!”這名愛爾蘭婦女很緊張,說話磕磕絆絆,但她聲音很大,解釋自己當前面臨的處境,她抓著一旁的男人,道“這是我的丈夫,是家裡的頂樑柱,半年前我因為懷孕失去了在西邊農場做女傭的工作,全靠丈夫供養。

現在他也失業了,我們同樣失去了經濟來源。可我還有孩子要養,他才四個月。”說到這裡她開始掉眼淚,帶著些哭腔,道“如果可以,請給我的丈夫一份工作,他很能幹。”

斯文看向她拽著的那個男人,男人很是憨厚,不懂得用言語安慰妻子,只是小心的擁著妻子的腰,看向斯文時眼中帶的祈求,他想說一些可憐的話,但想到斯文不允許說話,所以只能閉著嘴。

“你們的目的都是這樣嗎?來我這裡找一份工作?”斯文看向所有人,緊接著道“是的話,將手舉給我看!”

話音落下,所有人齊齊舉手。

“好,我這裡有工作給你們!”斯文聲音和煦,笑著向所有人說出他們夢寐以求的這句話!

人群頓時有些激動,他們想說一些感謝的話,但斯文壓著手,他們不敢胡亂開口。

“但我是有要求的,並不是什麼人我都會要的!”斯文這句話立刻讓剛要激動起來的眾人變得緊張,他們下意識的伸了伸脖子,臉上帶著茫然,想弄清楚要什麼人,不要什麼人。

斯文並未開口,反而看著他們,看看有誰是刺頭,敢跳出來質問。但最終的結果令他滿意,這些愛爾蘭人很緊張,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不妥的模樣。

於是,斯文舉起左手道“擁有家庭的請站到我左手邊的位置,不要擁擠,注意哪些抱著孩子的女人們。”

大衛·錢伯斯立刻指揮著眾人分流,他站在木箱上,登高望遠,同樣利於其他人看到他的指揮。

當大部分人都站左邊後,還留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一些20多歲的青年和十六、七歲的少年人。他們看起來有些緊張,直至斯文發出詢問“你們孤身一人在舊金山生活?”

一個少年人舉起手道“先生,我還有個弟弟,他在餐廳打工!”

斯文衝他笑笑,道“那就去左邊,你和弟弟兩人同樣代表著一個家庭。”

聽到解釋,少年人聯同幾個人離開原地,站到了左邊位置,原地就只剩下了不到二十名左右的青年,清一色的男人。

“那麼,你們沒有家人生活在舊金山了嗎?”斯文友善詢問。

“是的先生,請求您給我們一份工作!”一個看起來年齡最大的愛爾蘭青年乞求道。

斯文扭頭看向左邊的人群,這些人有家庭,便是斯文願意接納的。說好聽些,擁有家庭的人對待生活要更加積極向上,畢竟他們心中有著牽掛,這樣一來,他們不會做太出格的事情。

說難聽些,這些人擁有軟肋,是丈夫、妻子,也是兒女、父母,他們清楚自己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在鋌而走險的時候就會有顧慮,方便斯文掌控。

而這些單身漢意味著麻煩,他們沒有軟肋,但這並不意味著斯文無法拿捏他們。給他們找一個妻子,生個孩子,就能將他們迅速安穩下來。

“你們當中有人認識他們嗎?如果你們有誰願意為他們其中的某位棒小夥擔保,我願意為他提供一份工作!在此之前,我要將話說的更直白一些,他們無親無故,沒有顧慮,你們有自己的家庭,到處都是責任!

我不瞭解他們,所以我懷著惡意揣測每一個人,如果你們願意為他們擔保,那麼我便信任你們,給他們提供工作。

可如果他犯了錯誤,偷盜、搶劫,然後逃離舊金山,這些罪責,我會怪罪到你們身上!”斯文·海因裡希平靜的注視著左邊的人群,靜靜的等待他們的取捨。

剛才還想舉手擔保的人遲疑著放下手,很是猶豫,他們不敢保證對方會不會犯錯誤。

站在原地的這些年輕人則是將希冀投向了左邊,希望有人拉他們一把,獲得一份不錯的工作。

裡安和佩爾站在木箱不遠處,他們與德國同鄉站在一起,靜靜的看著斯文的作為。這時,人群中傳來一聲帶著驕傲的德語“斯文·海因裡希帶著領袖氣派,如果他剛出跟我們一起參加巴伐利亞革命,我們絕不會輸!”

“BOSS那時候太小了,他才十三歲,如果他站在你面前想你下達命令,你會聽從嗎?”有人回應,然後道“但現在也不錯,我討厭歐洲的固化!”

“我們真的要接納愛爾蘭人?我認為這是沒有必要的事情,我們一樣能夠幹好這些工作!”有人發出不解的疑問。

“那麼,你是在質疑BOSS的決定?”

那人立刻閉嘴,老老實實的縮到了一邊。他只是不想接納外族人,但不以為他敢反駁斯文的決定。

儘管斯文·海因裡希沒有明確的告訴他們要去幹一些轟轟烈烈的大事,但他們這群德國人都自發的奉斯文為領袖。

關於這一點,跟他們的宗教信仰以及國家教育有關。

在15世紀,羅馬教會勢力極為龐大,德意志三分之一的土地被其統治。他們認為每一個人都有罪,如果想要清洗掉身上的罪孽,必須向他們購買贖罪卷。

這種行為令德意志人民不滿,教廷與德國民眾之間的關係日益交惡。

等到了16世紀,基督教新教的創立者馬丁·路德認為平民與上帝之間不需要教皇這個第三者插足,贖罪券根本就是狗屁,於是,一場轟轟烈烈的宗教改革開始。

因為基督教教宗認為人有原罪,工作就是為了贖罪,所以馬丁·路德強調信徒應該履行自己與上帝的契約,直接促進了德國人的工作熱情。

為了教會的正常運轉和自我救贖,每個教徒都要依靠工作來維持自身身體的健康,並自願服從教宗和世俗統治者的命令。

德國哲學家伊曼努爾·康德更是推出【兩個世界】理論,加深了德國人的服從意識,他表明在精神世界上帝是主宰,而在世俗世界裡個人必須服從其統治者的命令。

這跟儒家治國那套天地君親師區別不大,都是為統治者服務。

所以,在德國,沒有個人,只有民族、社會組織和強有力的國家機器。他們願意尋找領袖,並願意服從領袖。

時間緩緩流逝,雖說只過了幾分鐘,但等待‘挑選’的年輕人只感覺度日如年。他們眼中的希冀逐漸散去,失落逐漸充盈。

斯文靜靜的看著,一言不發,終於,他露出笑意,這些人也有軟肋了。

只見左邊的人群中,一個鬍子拉碴的男人舉手,指著對面的一個年輕人道“先生,我願意給他擔保,他是個很好的年輕人,是個具備善心的靦腆小子。”

斯文笑著揮揮手,示意對方去左邊。這個年輕人嚴重的失落瞬間消失,興奮的衝向左邊,感激的與那個男人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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