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中的臉，讓柳如煙差點當場昏厥過去！
一夜之間，那些細微的紅疹已經徹底連成一片，高高腫起，密密麻麻。
讓她那張曾經引以為傲的臉蛋，此刻已經無比醜陋。
更可怕的是，那股深入骨髓的奇癢，讓她恨不得將自己的臉皮都給撕下來！
“不！不！這不是我！這不是我！”
柳如煙尖叫著，將梳妝檯上的瓶瓶罐罐全都掃落在地，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刺耳聲響。
她瘋了似的在房間裡打轉，平日裡那些珍藏的療傷丹藥，被她一把把地塞進嘴裡。
然而，這些往日裡效果顯著的丹藥，此刻卻沒有半點用處。
臉上的瘙癢和紅腫，依舊在持續惡化。
“救命啊！救命啊！”
她披頭散髮地衝出房間，完全不顧形象。
外門區域，不少早起的弟子都看到了這一幕。
“天吶，那不是柳師姐嗎？她的臉怎麼……”
“噓！小聲點，別被她聽見！不過，真是嚇人啊，以前還覺得她挺漂亮的，現在……”
“嘖嘖，這下可真是沒臉見人了。”
議論聲，指點聲，還有一些幸災樂禍的竊笑聲，讓柳如煙幾近瘋狂。
她平日裡最是愛惜容貌，享受眾星捧月的待遇，何曾受過這等指指點點！
“都給我閉嘴！閉嘴！”
柳如煙歇斯底里地尖叫，但沒人理會她，反而引來更多看熱鬧的目光。
她跌跌撞撞，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去找張狂。
張狂的住處。
“張師兄！張師兄救我！我的臉……我的臉毀了！”
柳如煙哭喊著撲向張狂。
張狂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張幾乎已經看不出人形的臉，胃裡一陣翻騰。
那股子濃烈的藥味混合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腐臭，讓他差點當場吐出來。
“廢物！連自己的臉都看不住！”
他不耐煩地揮揮手，眼中閃過濃濃的厭惡。
“滾滾滾！別在這裡礙眼！”
曾經的溫情，在柳如煙容貌盡毀的這一刻，蕩然無存。
柳如煙如遭雷擊，愣在當場。
她沒想到，自己一向依賴的張狂，竟然會是這般反應。
王峰恰好從不遠處路過，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他低垂著眼簾，掩去眸底深處那抹冰冷的笑意。
痛快！
真是痛快！
柳如煙，你也有今天！
被張狂毫不留情地趕出來，柳如煙徹底崩潰了。
她像個瘋婆子一樣，在外門區域亂竄，逮著誰就罵誰。
“都是你們這些賤婢！是不是你們在我的養顏散裡動了手腳！說！是不是你們！”
她狀若瘋癲，抓住一個路過的雜役弟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罵。
那名雜役弟子嚇得瑟瑟發抖，連連求饒。
往日裡那個高高在上，仙子般的柳師姐，此刻潑婦的形象，深入人心。
不少弟子都暗中搖頭，以前還覺得她清高，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張狂雖然厭惡柳如煙現在的模樣，但此事畢竟發生在他的地盤，也讓他臉上無光。
他陰沉著臉，派出手下調查此事。
“給我查！到底是誰在搞鬼！”
手下人領命而去，開始在外門排查。
然而，毀顏草這種東西，無色無味，藥性發作又有一個過程，極難追查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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