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藥園!
偏僻卻也清淨。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將這份清淨徹底打破,由遠到近。
為首之人,正是張狂。
他一身華服,面容倨傲,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戾氣。
身後跟著七八名外門弟子,個個膀大腰圓,氣息彪悍,顯然都是煉氣三四層的好手。
他們簇擁著張狂,如同眾星拱月,那股子囂張跋扈的氣焰,讓藥園周圍路過的外門弟子無不遠遠避開,生怕惹禍上身。
“就是這裡?”
張狂停下腳步,目光陰冷地掃過藥園的木牌,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回張狂師兄,正是這裡!”
旁邊一個跟班,連忙諂媚地回道。
“哼,一個雜役,也敢動我的人?”
張狂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與怒火。
“給我叫門!”
“是!”
那跟班立刻上前,抬腳就要踹藥園那本就有些破舊的木門。
“住手!”
一聲略帶蒼老但中氣十足的喝聲傳來。
孫執事從藥園內快步走出,臉色有些難看。
他一眼就認出了張狂,眉頭頓時緊鎖。
“張狂?你帶這麼多人來我這七號藥園,想做什麼?”
孫執事雖然只是外門執事,地位遠不如張狂這種有長老做靠山的內門弟子,但藥園是他的管轄之地,他不能不聞不問。
張狂斜視了孫執事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孫執事啊,別來無恙?”
他頓了頓,語氣陡然轉冷:“我的人,被一個叫王峰的雜役給打了,你說,我想做什麼?”
他刻意加重了雜役二字,其中的羞辱意味不言而喻。
孫執事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這張狂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王峰打了他的手下,這事恐怕難以善了。
“張狂,弟子間的些許摩擦,何必如此大動干戈?”
孫執事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一些。
“我聽說,是趙虎他們先挑釁王峰,王峰才被迫還手的。”
“挑釁?”
張狂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嗤笑道:“我的人,就算是指著他鼻子罵,他一個雜役也得給我受著!”
“孫執事,你這話的意思,是想包庇那個王峰了?”
張狂眼神驟然變得銳利,一股屬於煉氣高階的威壓,若有若無地散發出來,壓向孫執事。
孫執事只感覺胸口一悶,呼吸都有些不暢。
他修為不如張狂,硬抗之下,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張狂,這裡是外門藥園,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孫執事咬著牙,沉聲說道:“王峰現在是我藥園的人,受宗門規矩保護!”
“宗門規矩?”
張狂笑聲更甚,上前一步,逼近孫執事,幾乎是臉貼臉地說道!
“在我張狂這裡,我的話,就是規矩!”
“孫執事,我勸你識相點,把王峰交出來,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否則……”
他拖長了語調,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否則如何?”
一個清朗的聲音,從孫執事身後傳來。
王峰緩步走出,神色平靜,目光直視張狂,沒有半分畏懼。
他早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躲,不是他的風格。
既然麻煩找上門了,那就接著!
孫執事看到王峰出來,心中一急!
“王峰,你出來做什麼!這裡沒你的事,快回去!”
王峰對著孫執事微微搖頭,示意他不必擔心。
他看向張狂,語氣不卑不亢:“張師兄是吧?我就是王峰。”
張狂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落在了王峰身上。
他上下打量著王峰,眼神中的不蔑與殘忍交織。
“你就是王峰?那個打了我的人,還被劉執事保下的煉藥天才?”
他一字一句,充滿了譏諷。
王峰面不改色:“天才不敢當,只是張師兄你的手下,技不如人,怨不得旁人。”
“你說什麼?!”
張狂身後的一個跟班聞言大怒,指著王峰就要開罵。
張狂抬手,制止了他。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王峰,那眼神,像是貓戲老鼠。
“有點意思,一個雜役,也敢這麼跟我說話?”
王峰淡淡道:“我如今是外門弟子,並非雜役。”
“再者,張師兄,你的手下技不如人,跑到這裡來撒潑耍橫,難道這就是內門弟子的行事風格?”
“莫非,內門弟子就可以隨意欺壓外門之人,視宗門規矩如無物?”
王峰的聲音不大,但字字清晰,擲地有聲!
他這話,直接將了張狂一軍!
周圍一些遠遠觀望的外門弟子,聽到這話,看向張狂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異樣。
欺壓同門,這在哪個宗門都是為人不齒的。
“好!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子!”
張狂怒極反笑,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微微抽搐。
他本以為,王峰見到他,會嚇得跪地求饒。
沒想到,這小子不僅不怕,還敢當眾頂撞他,甚至給他扣上了一頂欺壓同門的大帽子!
這讓他顏面何存!
“小子,你很有種!”
張狂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既然你這麼有種,那就讓我看看,你的骨頭,是不是也跟你嘴巴一樣硬!”
話音未落!
“轟!”
一股遠超剛才針對孫執事時的強大威壓,從張狂身上猛然爆發!
恐怖的氣勢,毫無保留地朝著王峰席捲而去!
空氣,在這一刻彷彿凝固了!
藥園周圍的草木,在這股威壓下,葉片紛紛掉落。
那些遠遠圍觀的外門弟子,只感覺一股窒息般的壓力撲面而來,修為稍弱的,甚至雙腿發軟,幾欲跪倒!
“嘶!這就是內門弟子的威壓嗎?太可怕了!”
“那王峰不過剛入外門,如何能抵擋?”
“完了完了,這張狂是真的動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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