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肇基自然知道,馮勇勝口中的“槍”,說的便是火銃,他雖然沒有親眼見識過澳明禁軍部隊手中火銃的厲害,但是他的頂頭上司史可法曾親自領教過啊。
光是史可法那隻言片語的描述,便足以令人倍感驚駭,劉肇基對澳明禁軍部隊手中火銃的印象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這玩意兒確實應該叫“槍”,因為它跟火銃完全就不是一種東西,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那般離譜的火銃?
也正是基於這樣的認知,所以才僅是馮勇勝的一句話,便足以令他心安。
而且,劉肇基現在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親眼見識一下這“槍”的厲害,以及那建奴被打的鬼哭狼嚎,抱頭鼠竄的場面。
次日一早,劉肇基率領三千兵馬與馮勇勝所率的禁軍第三團一同自沂州城出發,奔襲費縣。
與此同時,郯城內的明軍亦於昨晚接到了劉肇基之命,現已出兵向西攻取嶧縣。
如今這山東雖然看似已被建奴佔據,但實際上建奴對山東的統治卻並不穩固,因為近十餘年來,建奴曾多次入塞劫掠,山東諸府州縣盡遭蹂躪,深受其害,山東人民對建奴皆恨之入骨,又怎會輕易向其臣服?
便是那些被迫投降歸順的州府,也大多是口服心不服,各地起義抗清者更是數不勝數,不論是打著響應大順的口號也好,還是打著大明的旗號也罷,總歸都是與建奴勢不兩立,不肯向建奴俯首稱臣的!
因此,不論是劉肇基和馮勇勝所攻之費縣,還是郯城明軍所去之嶧縣,皆是不戰而降,大軍一到,城中軍民便開城納降,誓要助大軍共抗建奴。
這樣的情況讓劉肇基和馮勇勝頗感驚喜,既然山東之軍民皆心向大明,同仇敵愾,那麼接下來要殲滅豪格的正藍旗,定會比預想中還要順利得多。
費縣和嶧縣失守的訊息傳至濟寧,豪格頓時便急了眼,他沒想到還不等他集結兵馬前去收復沂州和郯城,那明軍竟然得寸進尺,再下二城,先一步奔他來了。
雖然身後的嘉祥一帶匪患未平,但與眼前的明軍相比,那些匪寇倒顯得不甚要緊了,豪格當即下令,把嘉祥一帶剿匪平寇的部隊全都撤了回來,他迅速集結兵馬,決定要親自率軍前去滅了這支明軍。
兩日之後,豪格率其麾下正藍旗並降卒一萬,共計兩萬大軍抵達鄒縣,劍指費縣明軍主力。
而此時,劉肇基和馮勇勝也已經調集部隊,率軍離開費縣,直奔鄒縣而來。
澳明禁軍部隊的偵察兵不論是軍事素養,還是實戰能力,自是都遠勝建奴的斥候探馬,而且他們的手裡還握有先進的軍事望遠鏡,具備絕對的視野優勢,故而在建奴毫無察覺之時,便已經先一步掌握了建奴部隊的動向。
馮勇勝得知兩軍相距已經不足二十里,便當機立斷,讓劉肇基率軍到兩側埋伏,由澳明禁軍部隊正面迎敵。
劉肇基聽到馮勇勝的這般安排,自是不肯答應,畢竟他現在所率明軍足有上萬,而馮勇勝所率澳明禁軍部隊卻只有兩千,就算馮勇勝打算伏擊敵軍,需要一隻部隊在正面牽制敵軍,那也應該由他麾下的明軍部隊留下來正面對敵,讓澳明禁軍部隊在兩側埋伏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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