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只回頭看了一眼劉肇基,便倉皇飛馬衝出了城門,不敢有半點兒遲疑與停歇,他之前在遼東就曾與劉肇基交過手,知道這劉肇基是一員猛將,其危險性絕非那些土寇可比,自是越發惶恐。
他手下的那些親兵也同樣都認得劉肇基,又何嘗不知?
現在不論是豪格,還是他手下的一眾親兵都心裡清楚,如今他們逃了一路,早已是強弩之末,若是再遭劉肇基窮追不捨,他們便萬難逃脫。
故而,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豪格身後的親兵們做出了生死抉擇,他們看向了彼此,隨即齊聲高呼:“王爺速走!”
喊話間,這些親兵已經勒馬停下,調轉馬頭朝著追擊而來的劉肇基衝殺而去,另有幾人則下馬前去關閉了城門。
豪格望著身後緩緩關閉的城門,不禁握緊了拳頭,牙關緊咬,此情此景,便是鐵石心腸也不禁為之動容。
親兵們捨命為他爭取時間,他自然不能辜負了親兵們的一片忠心,在逃出濟寧城後,他一路狂奔,不敢有片刻停歇。
可是豪格在求生欲的促使下尚可堅持,但他胯下的馬兒卻是已經到了極限,突然間一頭栽倒在地,將他摔出去足有兩丈遠。
儘管豪格的身上穿著盔甲,卻還是被摔了個七葷八素,許久才緩過勁兒來。
躺在地上的豪格緩緩轉頭看向了不遠處的馬兒,只見那馬兒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已經奄奄一息,進的氣兒不如出的氣兒多了。
馬兒隨善於奔跑,但卻耐力有限,若是持續以極限速度奔跑,一刻鐘以上便可能會因為身體散熱不及而危及生命,這匹馬在豪格的拼命鞭打與壓榨下能夠堅持到現在才倒下,可以說已是一個奇蹟。
如今這馬兒也被自己給累死了,豪格頓時悲從心起。
可他也知道,現在可沒有時間讓他在這裡感傷,因而也只好強壓下心中的悲悽,爬起身來繼續步行向前。
豪格也是這才將注意力放向了周圍,之前只顧著悶頭跑路,壓根兒就沒注意自己具體在朝著哪個方向跑,跑到了何處。
他這一看不要緊,卻是頓時心中一驚,因為這地方他太熟悉了,這不正是他之前率軍剿匪平寇的滿家洞嗎?
望著周身不遠處那一個個黑洞洞的山洞與地道入口,孤身一人的豪格直感覺毛骨悚然,就彷彿那些黑洞洞的山洞與地道入口是某種恐怖異獸的眼睛在注視著他一般。
豪格的心頓時便提到了嗓子眼兒,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想要趕快離開此地,然而就在他剛剛轉過身的一瞬間,一個繩圈兒突然從他的背後飛來,不偏不倚地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豪格頓感心中一涼,慌忙抬手想要將繩圈摘下,可還不及他反應,那繩圈兒便突然收緊,將他扯翻在地。
雖然豪格穿著盔甲,那繩圈兒不能直接勒到他的脖子,但卻也讓他無法掙脫,繩圈兒所連的繩索一直延伸到他身後的一個山洞之中,隨著山洞之中傳出一陣齊聲發力的呼喝之聲,豪格直接被拖拽著朝山洞之中滑去,任憑他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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