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火球符,激發後能放出一團威力不小的火球,攻殺利器。”
“這件飛針法器專破護身靈氣,刺入血肉能損人經脈,中者痛苦難當,是偷襲暗算的利器。”
“這盾牌需注入靈力激發,能形成一面防護光盾,抵擋尋常法術和刀兵攻擊。”
根據博物志裡的內容,配合靈覺術的探查,陳星河將剩下的物品介紹清楚。
兄弟二人商量後,決定將火球符和飛針分給陳星河,盾牌則歸陳青崖。
兩人還分別給兩件法器取了個名字,“奪魂”和“龜甲盾”。
“對了,青崖。”
陳星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博物志中提到,新得的法器,最好以精血為引,初步認主,再用自身靈力反覆蘊養煉化,才能真正做到如臂使指,發揮最大威能,否則對敵時可能會靈力遲滯,甚至遭到反噬。”
“認主?滴血?那…會不會傷元氣?”
陳守耕眉頭微蹙,莊稼漢對血總是格外敏感。
“博物志上說,只需指尖一滴精血即可,不會有大礙。”
陳星河指著書頁上的一段說明:“煉化則是水磨工夫,需每日以自身靈力溫養沖刷。”
“那便好。”
陳守耕鬆了口氣,目光投向窗外。
灰濛濛的天際,已隱隱透出一絲魚肚白。
寒風依舊呼嘯,但黑夜確實在退去。
“天快亮了。”
他聲音低沉下去:“張麻子那事兒,都給我爛在肚子裡,別說漏了。”
他頓了頓,看著兩個兒子蒼白卻難掩興奮的臉。
“折騰一夜,都脫了層皮,大山,你也熬了一宿,都去歇著,養足精神,晌午還得起來幹活,別讓人看出破綻。”
陳大山應了一聲,知道父親這是支開他們。
拍了拍兩個弟弟的肩膀,示意他們跟自己走。
屋裡只剩下陳守耕一人。
油燈的火苗跳躍著,將他佝僂的身影拉長。
他拿起那個裝著青玉禾種子的青色布囊,輕輕摩挲著。
飽滿的種子隔著布料傳來溫潤的觸感,沉甸甸的。
“仙家谷種…能強身,能助修煉…”
“可是家裡攏共就那兩畝薄田…”
他喃喃自語,眉頭緊緊鎖成川字。
那兩畝地,是陳家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沉重的枷鎖。
漁陽村附近土質貧瘠,北面靠山,東面是海,日照短,收成本就不好。
往年辛苦一年,交了苛刻的田稅,剩下的糧食連塞牙縫都不夠,寒冬臘月全靠野菜、草根和那點微薄的獵物吊著命。
“這點地,就算全種上這青玉禾,又能收多少?夠不夠吃?夠不夠換?”
他粗糙的手指無意識地掐算著,心中憂慮。
博物志上說此物產量遠超凡谷,但遠超是多少?三倍?五倍?
就算翻十倍,兩畝地的產出,要養活四口人,還要支撐兩個修仙的兒子修煉所需,未來兒子們還要娶媳婦,生娃......恐怕依舊是杯水車薪。
更何況,這仙家種子種下去,會不會有異象?會不會引來覬覦?
開荒?
村西倒是有不少坡地,但那是無主的荒地,也是村裡預設的“公地”,誰開出來算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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