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的風,裹挾著海水的鹹腥,嗚咽著刮過白石溝姚家那略顯破敗的祠堂。
祠堂內,燭火搖曳,映照著三張因憤怒、貪婪而扭曲的臉龐。
姚盛,姚遠峰的長子,年僅二十出頭,練氣四層修為,此刻雙目赤紅,如同受傷的野獸,狠狠盯著對面的兩人。
“姚金寶,姚海,你們算什麼東西?我爹是家主,他…他只是閉關療傷,這族庫鑰匙,理應由我保管。”
他對面,站著兩人。
一個是姚玉孃的兒子姚金寶,練氣三層,油頭粉面的臉上此刻滿是刻薄與算計。
“呸!姚盛,別拿你那死鬼老爹說事,這都多久了?連個屁都沒放出來。”
“族裡上上下下幾十口子人,還有依附的幾百凡人佃戶,都要吃飯,你拿著鑰匙,是想餓死大家,還是想中飽私囊?”
另一個是旁系子弟姚海,也是練氣三層,身形精瘦,眼神閃爍,帶著一股陰狠。
“就是,姚盛,識相的把鑰匙交出來,族庫裡的靈石、藥材、糧食,是大家的,不是你一個人的。”
“你爹無能,帶著老祖和姑姑去送死,把姚家基業敗了個精光,現在,該換人做主了!”
祠堂外,圍滿了姚家的族人,其中大都是都是瑟瑟發抖的凡人。
他們聽著裡面越來越高的爭吵聲,臉上寫滿了絕望。
“我爹是為了家族,為了那仙糧!”
姚盛嘶吼著,脖子上青筋暴起:“都是你們這些廢物,當初若是探清楚情報……”
“放屁!”
姚金寶猛地拍案而起,唾沫星子幾乎噴到姚盛臉上。
“你爹自己貪心,踢到了鐵板,還連累老祖和姑姑喪命,現在倒怪起我們來了?鑰匙,拿來!”
他猛地伸手去抓姚盛腰間懸掛的玉符鑰匙。
“你敢!”
姚盛徹底被激怒,積壓多日的恐懼、憤怒、對父親下落的絕望預感瞬間爆發。
他體內靈力狂湧,想也不想,反手一掌裹挾著勁風,狠狠拍向姚金寶胸口。
姚金寶沒料到姚盛竟敢在祠堂動手,倉促間只來得及側身,但那一掌依舊重重拍在他肩頭!
咔嚓!
骨骼碎裂聲清晰可聞!
“啊——!”
姚金寶慘叫著倒飛出去,撞翻了供桌上的燭臺和牌位。
頓時祠堂內火光四濺,祖宗牌位噼裡啪啦滾落一地。
“姚盛,你找死!”
姚海見狀,眼中兇光暴漲,哪裡還管什麼同族之誼。
他早就覬覦姚盛那點家底,此刻見姚盛動手重傷姚金寶,正是機會。
他低吼一聲,袖中滑出一柄淬毒的短匕,身法如鬼魅般撲向姚盛後心。
“小心!”祠堂外有人驚呼。
姚盛剛擊退姚金寶,心神激盪,後背空門大開。
噗嗤!
冰冷的毒匕狠狠扎入姚盛後腰!
“呃啊——!”
劇痛混合著毒液的麻痺感瞬間席捲全身。
姚盛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猛地回身,一掌拍在姚海胸口,將其震退,自己也踉蹌著跪倒在地,鮮血從嘴角和腰後汩汩湧出。
“殺了他,奪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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