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自信滿滿，“雕刻東西而已，這有什麼難的。”
他一手拿著木頭，一手拿著刻刀，摒除雜念，開始聚精會神鵰刻起來，手中的木屑像是雪花一樣灑落，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木頭的味道。
看著洋洋灑灑的木屑，小靈好奇地湊了過來，小鼻子嗅了嗅，隨後打了個噴嚏，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小爪子撥弄著落下的木屑。
原本胳膊粗壯的柴火，在他的雕刻之下不斷縮水，最後只剩下巴掌大小，李月看陳山這架勢，雕刻得有模有樣，好奇地湊了過去。
然而，在她看清楚陳山雕刻的東西后，卻是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李月端詳了半天，忍不住詢問道：“姐夫，你這雕刻的是啥？”
不怪李月會這麼問，陳山手中的東西五官擠成一團，完全看不出輪廓，表面更是坑窪不平，像是馬蜂窩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狗吭過了。
陳山咳嗽一聲，甩手就把它扔出去了，木頭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這是個意外，重新再來！”
還好他有先見之明，用的是普通木頭練習，這要是雷擊木，估計此刻已經哭倒在地。
小靈看到被扔遠的木頭，還以為陳山是在和它玩遊戲，興奮地追了過去，很快又把被扔遠點木頭叼回到了陳山的腳邊，不斷搖著尾巴，一副求表揚的模樣。
陳山看著那截慘不忍睹的木頭，又嫌棄地把它踢遠了一點點。
第一次雕刻，刻成這個樣子也是情有可原，陳山並沒有被打擊到。
他重新拿起木柴，繼續雕刻起來，隨著日頭升起，他身邊的木屑還有廢掉的木頭越來越多，起先那些木頭都被雕刻得亂七八糟，壓根就看不出五官。
但是到了後面，漸入佳境，越來越好，已經有了大概的形狀和輪廓，隱約能夠看出尖尖的耳朵還有蓬鬆的尾巴。
不過陳山並不滿意，這些東西只是徒有其表，還沒有達到刻靈術的真正要求。
夕陽下，緋色的晚霞染得整片天空都通紅一片，就連天空盤旋的麻雀翅膀尖兒都沾了層橘色，成群結隊地飛過曬穀場的稻堆，把鋪在地上的稻穀也染成了碎金。
李月提著籃子走進院子，裡面是她在山腳下摘的不少蘑菇和野木耳，剛下過一場大雨，這些東西就像是雨後春筍似的，紛紛冒出頭。
李月高興地摘了滿滿一筐，這種東西用來做湯，能夠把人的舌頭都鮮掉。
看到院子裡幾乎堆成小山的木頭和碎屑，李月忍不住張大嘴巴，她出門的時候，陳山就坐在這裡雕刻，等她回來後，還是在雕刻，幾乎連個座位都沒有挪動一下。
李月走進廚房，李婉正在準備晚飯，炊煙裊裊升起，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柴火灶的米飯香。
“姐，姐夫他就在院子裡坐了大半天？”
李婉無奈地點了點頭，“是啊，就連吃飯也是我送過去的，他隨意扒拉了幾口又繼續雕刻了。”
李月搖了搖頭，“姐夫再這樣下去，都要走火入魔了，怎麼突然想到要雕刻這些木頭。”
李婉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算了，由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