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東西,能助大官人在女人堆中無往不勝!”
西門慶點點頭:“謝了!”
說完拿著葫蘆和藥方轉身就走。
這胡僧一愣,對著背影喊道:“官人我還未教你用法呢?”
西門大官人邊走邊擺手,示意不用教。
胡僧遠遠看著西門慶背影冷笑出聲:“倒是個極品貨色!看你能堅持幾日!”
轉身幾個起落縱跳不見,端的是好功夫!
西門大官人拿著這葫蘆也是冷笑。
原本西門慶就是被這東西縱慾弄死。
這胡僧來歷莫名。
送了藥以後。
隔一段時間就回來檢視一下送藥人的狀態。
這不就是典型的試驗回訪嗎?
如今想來,這廝分明是專挑風月場中的浪蕩子,充當他試藥的“藥人”。
這東西只要劑量不大倒也無事。
雖說藥材貴重不能批次售賣,但是用來交好那些達官貴人可是好東西!
多少有錢有勢的勳貴,有了錢權,剩下的無非就是女人了!
那賈珍聽聞西門大官人花叢中,霸王槍騎馬術手段嫻熟無雙,還特意來清河縣請教!
要是有了這無敵一般呈男人威風的藥物,豈不是要為之發狂!
西門大官人得了好處,心中歡喜,騎著馬又是一路狂奔。
眼看已是過了中午還沒吃飯。
卻一點都不餓。
馬韁一勒。
往大舅哥哥吳千戶宅邸奔去。
路上又點了兩壇上好的金華酒,一盒時新果品,徑往吳千戶宅邸而來。
那吳千戶聞報妹夫來訪,忙迎至後堂。
分賓主坐定,丫鬟奉上香茗。
西門大官人左右打量。
自己這大舅哥哥雖說子承父業,繼承了這清河衛副千戶。
可遠不如那賀千戶,權力有限的很。
別看宅子還算工整,還有丫鬟伺候,可都是自己這邊偶爾幫持的。
西門慶覷著吳千戶臉色,只見他眉宇間鎖著愁雲,不似往日精神。
便開口問道:“大舅哥今日氣色,怎地有些倦怠?可是軍衛裡事務繁雜,勞了心神?”
吳千戶聞言,長嘆一聲,如同洩了氣的皮囊,苦著臉道:“妹夫有所不知,非是愚兄矯情,實是心頭壓著塊大石,日夜難安吶!”
西門慶放下茶盞,身子微向前傾,顯出關切模樣:“哦?大舅哥乃清河衛副千戶,執掌一方軍務,何等威風,何事竟能煩憂至此?不妨說與我聽聽,或可分擔一二。”
吳千戶四下裡望了望,見無閒雜人等,這才壓低了嗓子,湊近西門慶道:“妹夫非是外人,我便實說了罷。”
“正是那衛軍倉裡的事!衛軍倉中存著那八百石陳年溼米,去歲秋雨連綿,本就受了潮氣,堆在倉底,通風不暢。如今這暑熱天氣一蒸,黴氣直透倉頂!”
“眼見得一日黑似一日,米粒都生了綠毛,怕是不消半月,便要爛成一堆臭泥,分文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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