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日聚會在此時落下帷幕。
吃飽喝足,也聽完了故事,自然要準備散席了。
下到飯店門口之後,我一一給他們送上計程車。
我老姐問我怎麼不回去,我說還有業務要談。
下午我爸加我好友的時候,還有另一個人加我,這個人是實打實的客戶,而且她很急的樣子,開口就是五十萬酬金,在知道我今天生日,沒什麼時間,還直接加到六十萬也要我聚會結束後去一趟,說是她父親撞邪很嚴重。
送走所有人後,我打車準備前往這位客戶家裡。
我們吃飯是在市區,這女客戶住在郊區,住的還是獨棟別墅。
能一口加價十萬的人,住這種地方也不奇怪。
我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來到門口按響旁邊的可視門鈴,很快傳來一個十分好聽的女人聲音。
“哪位?”
“莊逸明,請問是王女士嗎?”
“哦,是莊師傅啊,您稍等。”
通話中斷後,過了片刻,房門開啟,只見裡面正站著那位王女士。
她看起來可能要比我稍大點,是個舉止優雅的成熟女性。
一番客套後,她把我請進了家裡。
走進客廳落座,我掃視一圈沒看到她家裡有其他人,我想她父親也許是睡了,或是這棟別墅太大,其他的家庭成員在樓上。
但我想到剛剛在外面的時候,好像沒有看到其他樓層有亮燈。
“莊師傅,真是辛苦你了。”
王女士一邊向我說著抱歉,一邊給我倒茶“今天您生日,還要您大晚上跑這麼遠,應該很累吧?”
我望著她推過來的茶杯,儘管因為醉酒有些口乾舌燥,但是我沒敢喝。
在手機上交談時她表現出來的著急,對比她現在表現出來的鬆弛感,我看到了一絲割裂。
而且,如果這家中只有她父親一個男性,她當著一個陌生男人的面穿著超短睡裙,我也覺得這並不合適。
她有問題……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王女士在沒有見面之前就轉了十萬訂金,可見誠意,我當然也要有一定的敬業精神。”
我直入主題地問她:“既然您父親的問題比較嚴重,那您就簡單明瞭地先複述一下他的情況,然後帶我上樓去看看,我儘量在今晚就幫他解決問題。”
這王女士好像玩我似的,右腿疊上左腿,身體突然側傾過來,一臉如飢似渴地笑道:“莊師傅,不急,這棟別墅就我一個人。”
我不禁皺起眉頭:“既然你父親不在,那你為什麼大半夜叫我過來?”
她越來越過分,手指劃拉在我大腿上:“莊師傅,您這,就沒有別的服務嗎?我照常付費。”
我頓時怒了起來。
她當我是賣的?
“我是正經師傅!請你自重!”
“我也沒說你不正經啊。”
她順勢趴了下來,托起下巴望著我:“我中邪了,你幫我驅邪吧,莊師傅?”
我直接起身說道:“如果你父親真的中了邪,你就直接在白天帶他來我公司,如果他沒中邪,這十萬塊錢我就不退了。”
說完我便準備離開。
她突然喊住我,笑了幾聲:“莊老闆,都熟人,這麼高冷幹什麼,你當時對人家可溫柔了。”
我回頭望著她,再次打量了幾眼,皺眉道:“我們見過嗎?我不記得。”
她噗嗤笑了出來,竟瞬間轉變了另一個完全不同,且十分年輕的聲音:“我是林柔啊,這麼快就把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