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我老姐和顏希都在辦公室。
關於陶敬東的屍檢結果,我昨晚想了一宿。
“難道現代醫學已經發展得這麼迅猛了?”
我老姐也匪夷所思起來:“我們家也是搞醫藥的企業,這才幾年不回去……”
顏希說道:“中期癌症確實有一定的治癒率,但是這個機率很低,因為治癒代表體內所有的癌細胞被清除,在一定年限裡沒有復發跡象,而在臨床實踐當中,中期患者大多都是帶瘤生存。”
“陶敬東從第一次檢查出來得病到現在也才一年多,根本不滿足臨床意義上的‘治癒’,退一萬步講,即便他真的治癒了,但他的肺部也已經受到了損傷,肯定跟常人的肺部有明顯區別。”
我老姐更加費解起來:“那這到底是為什麼,屍檢結果為什麼會這樣……如果是螭吻玉治癒的他,那為什麼楊超沒有復活呢?”
這彷佛形成了一個悖論。
可是悖論是無法被實現的理論,而當下的事實是,陶敬東的癌症確實被治癒了,楊超卻沒能復活。
已經既定的事實,一定能夠進行解釋。
我想了一晚上,大概是想通了。
“之前我去楊超被拋屍的地方,看到了一些畫面,看到楊超在被四個女孩拋屍,我當時根本沒想過這四個女孩是鬼,我以為她們是人。”
既然我看到了那個畫面,為什麼我會先入為主以為那是人呢?
這就是思維誤區,有點類似於一種電影拍攝手法,叫蒙太奇式手法。
所以當我在畫面裡面看到楊超被陶敬東斬首的時候,我會先入為主地認為我看到的那個畫面,跟楊超的死有關聯。
而實際上,那個畫面跟楊超的死毫無關聯。
“毫無關聯?”
我老姐和顏希又費解起來。
不過很快,我老姐醒悟過來:“你是說,楊超被殺了兩次?”
“對!”
“他就是被殺了兩次!”
我解釋道:“他第一次被殺的時候,陶敬東把螭吻玉塞進他嘴裡,然後舉起斧頭,將其斬首,我當時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
“可是我看到的畫面,僅限於陶敬東舉起斧頭,然後揮下,當然,他肯定是砍下去了,可是我卻沒有看到楊超被殺之後的畫面,所以楊超被殺之後到底有沒有復活,我根本就沒有看到,既然我沒有看到,我就沒有依據來得出結論說他沒有復活。”
“所以之前我依據的是什麼,其實依據的是他第二次被殺產生的結果,這個結果就是他已經變成了鬼。”
“我把第一次的因,和第二次的果聯絡在了一起,因此導致很多事情都解釋不通。”
再者,陶敬東在實驗成功之後,發現螭吻玉確實跟傳聞中所說的一樣,他也親眼見證了楊超復活,可是楊超復活之後,他能放過楊超嗎?他放了楊超,那楊超不是會去報警嗎?
所以楊超必死無疑,他必然要被滅口,而他被滅口的時候,陶敬東肯定就不會再給他使用螭吻玉。
因此我們之前直接用結果來當參考,用以推導整個過程,這本身就是一種錯誤的推導方式,根本不能還原所有的真相。
聽完我的解釋,顏希和我老姐也恍然大悟。
當然,這也僅僅只是我昨晚的推測,要印證這個推測,就得有依據,依據是什麼,就是陶敬東的屍檢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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