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
我老姐已經做好了早餐。
她今天做了一盤酸辣雞爪,飯桌上突然問我:“之前我買了很多雞爪凍在冰箱裡面,今早上去看好像少了一些,你是不是半夜起來吃了?”
我看向周重,周重忙否認:“不是我,我被逮之後就沒睡過覺,我一直在睡覺。”
我說我從來不吃坤哥身上的部位,更不是我。
“老姐,應該是你之前又做過酸辣雞爪,你給忘了。”
“以後別買這玩意兒,都沒幾兩肉。”
我老姐坐那兒嘀咕,說奇了個怪。
我覺得她應該有點健忘。
吃完飯,我開著車拉著周重和我老姐一起去公司。
最近這段時間,我應該長期不在公司,所以得把公司的事情跟我老姐交接一下。
我交接了一個上午,下午一點才帶著周重和顏希準備去胡志鵬老家。
胡志鵬老家在區縣農村,開車過去得將近三個小時。
路上我給一個熟人打了個電話,這個人叫梁羽,是我們當地道觀的道士。
在玄學這個領域,我們這些民間人士肯定不如道士懂得多,他們等於正規軍,我們是雜牌。
而梁羽就是一個從小在道觀長大的道士。
按理說我們現在遇到的事,應該請他幫忙才對,但是很不巧,他被中建請去了外省,要做某項工程的開工儀式,還得在那邊給工程設計風水。
“詐屍的屍體,我們叫羅剎,不叫殭屍,當然有些地方也叫走屍。”
電話裡,梁羽在給我解惑:“現在很少能遇見詐屍這種情況,以前為什麼這麼多,是因為以前死人死得多,又經常打仗,所以當地的磁場就會發生一些變化,加上其他一些原因,比如安葬的方式有問題,就會導致詐屍。”
“你剛剛說那具屍體在警局裡面詐屍,我覺得有點邪門,應該是有其他什麼因素導致,不過無頭無腦的事情,我也給不出你答案……”
我問他,如果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應對。
“其實很好應對,詐屍的屍體並非刀槍不入,只是由於面板和肌肉的水分流失,導致失去彈性,因此產生的一種屍僵現象。只要你夠猛,手裡有武器,把它腦袋砍了,問題迎刃而解。”
我說我應該沒那麼猛。
“沒那麼猛的話……你們那兒不是有個叫華顏希的小姑娘會針灸麼,那就拿三稜針,或者其他尖銳的東西,扎羅剎的十三鬼穴,把它體內那股氣給放了,就完事。”
“但是要記住別被咬,被咬的話傷口會感染一種細菌,比破傷風都嚴重。”
最後我請他幫我個忙,因為我答應過警方,要幫忙找那具屍體,但我根本沒這個時間,而且我也不知道上哪找,所以只有請梁羽發動一下他的師兄弟,幫我留意一下。
“行,我幫你說說。”
“先掛了,領導請我去洗腳,忒忙。”
車內。
周重坐在副駕駛,顏希坐在後排,我們剛剛在聊那具屍體詐屍的事情。
我問顏希:“其實這事兒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真不該跟著來,萬一被牽連。”
她把腦袋湊到了前面,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和周重:“我根本就沒想跟著來啊,是你們莫名其妙給了我一種……我得跟你們同行的錯覺……”
我和周重面面相覷。
是誰給她的錯覺?
顏希:“算了,在天橋上的時候,人家都把我看到了,要真打擊報復……大不了我跑回老家躲起來。”
說完,她嘿嘿一笑:“不過得算我帶薪休假。”
我忙點頭:“這法治社會,朗朗乾坤的,我不信他們真能一手遮天。”
下午四點多。
車子開進一個村子,這裡就是胡志鵬的老家。
我們隨便打聽了一下,很快打聽到辦喪事的地點。
對於胡志鵬的家庭狀況,我們也瞭解過一些,他在家中排行老二,上頭還有個大哥叫胡志強,老父親於幾年前病逝之後,家裡就是胡志強的母親一個人生活,而他的喪事,就是在老母親家裡辦。
而他大哥胡志強一家,原本是常年在外務工,但是在半年前忽然回到老家,從此沒再外出過,目前在家中務農,可能是為了照顧年邁的老母親。
我們到的時候,現場人並不多,大部分都是胡家的親戚,村裡沒多少人來,估計是因為胡志鵬死得不光彩。
他乾的這些事,先害自己老婆沒害得死,最後把自己兒子給害死了,這事任誰不得戳他脊樑骨。
我準備了兩千塊錢的帛金,交給胡志鵬的大哥胡志強。
現場沒有寫帛金的人,估計胡家不好意思收帛金,所以胡志強在收到這兩千塊之後,對我很是熱情,忙問我們跟胡志鵬什麼關係。
我摘掉眼鏡,哽咽起來:“我跟胡哥,那是拜把子的兄弟,親如手足啊,這人平時好得很,不知道怎麼就做了這種事,把自己給搞沒了。”
看我難過成這樣,胡志強跟他媽還反過來安慰我好一陣。
老人家確實是傷心難過,畢竟不止是沒了一個兒子,連孫子都沒了。
但胡志強看起來沒多難過,還罵了他弟弟兩句。
“這小子年輕那會兒就不學無術,我們都沒想到他最後會幹出這種事,讓全村的人都看笑話,說句實在話,他有今天這個結局,我都想說兩句他活該。”
跟胡志強聊了一會兒,他去接待其他親戚,讓我坐著休息一下。
他走後,顏希和周重忍不住問我:“你哭得也太真了吧,咋說哭就能哭的?”
我那個勁頭還沒降下去,說我代入一下韓穎的父母:“這二老走得慘,哭一下子,就當給他們送終了。”
周重小聲問道:“胡志鵬藏的那個盒子,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他老家又這麼大,老大,你有頭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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