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跟她說,既然她想留下來祭拜曹師傅,又想給她二叔過壽,我也同意她留下來。
“但是,你在國內的這段時間,除了在家以外,在外面任何地方都必須跟我或者我老姐形影不離,我們在哪你就在哪。”
她頓時咧嘴笑了起來:“好呀。”
吃完飯。
我還有些頭痛,準備再休息一會兒,今天就不去公司了。
下午又睡了一覺,一直睡到有人給我打電話將我吵醒。
我拿起手機接通之後,令我驚訝的是,對面是趙君堯。
他在電話裡給我道歉,說因為自己的剛愎自負,對我的聲譽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他想請我吃頓飯,再當面跟我說聲對不起。
“姓趙的,我一早就提醒過你,疑罪從無,結果你兩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我帶走,第二次你直接當著我所有員工的面說我殺人。”
“現在讓我跟你吃飯,我他媽賤不賤啊!”
……
晚上六點。
一家餐廳裡。
我望著坐在我對面的趙君堯,不禁若有所思。
“賤,我感覺我多少是有點賤。”
“別這麼說。”
他看著我,又鄭重給我說了聲對不起:“我知道你現在多少有點恨我,我也能理解。”
我忍不住問他:“為什麼你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非要認定是我殺了曹思瑤?”
他解釋道:“在這個世上接觸罪犯最多的職業,就是警察,我們見過很多殘忍又狡猾的罪犯,有些罪犯你不把證據擺在他面前,他永遠有話術來為自己詭辯。”
“而你確實有很多的回答不能自圓其說,你所表現出來的就是有問題,如果你沒殺人的話你不會這樣,所以我肯定會懷疑你,但我沒想到事情是這樣……”
我接著又問:“每年失蹤的人,其實多不勝數,為什麼你會對曹思瑤的失蹤這麼執著呢?甚至你還要去勸說她的親戚來報警立案?”
趙君堯嚴肅起來:“就是因為很多人這麼想,所以那些失蹤的人永遠都找不回來,可能死了就死了。我在瞭解到曹思瑤的失蹤後,我判斷她現在一定正處於不好的處境,要麼人身自由受限,要麼就是已經死亡,不管是哪種可能性,都是一件性質惡劣的案子。”
“後來因為你的一些反應,我就誤判她已經被你殺了,我覺得這個女孩非常地可憐,原本她的身世就可憐,而且這麼年紀輕輕的,真的是很可惜。”
說到這兒,趙君堯苦笑起來:“可能你不知道,我的父親跟我弟弟也是警察,他們都是在查案的過程中犧牲了,所以我非常厭惡那些枉顧人命,違法犯罪的人。”
“我把你也當成了那種人,所以確實有些不理智,我就想著如果不把你繩之以法,這個女孩就白死了。”
俗話說相逢一笑泯恩仇。
我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就憑你這些話,之前的事我就不計較了,況且我確實對你有隱瞞,換任何人都會懷疑我。”
他點點頭:“我明白,當我看到曹思瑤的時候,她戴著帽子和墨鏡,這是一種典型的隱藏行為,說明她正在遭遇什麼危險的事,必須要將自己隱藏起來,對嗎?”
我不禁對這個警察有些敬佩:“對,所以我只能隱瞞你,隱瞞任何人,都是為了保護她。”
趙君堯皺起眉頭,想了想:“老黃找你談過話這個我知道,加上之前發生過一起封建迷信的案子,好像是涉及什麼五鬼運財,裡面有一個很重要的嫌疑人叫方覺明。”
“迫害曹思瑤的人,是不是這個方覺明?”
我對他的敬佩又多了兩分:“沒錯,就是這個人。”
趙君堯不解起來:“那為什麼不報警呢?如果說生命安全遭受到威脅,完全可以尋求警方的保護。”
我搖搖頭:“警方能保護曹思瑤一輩子嗎?而且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負責,曾經有人願意幫助我們,但他沒多久就被不知名力量調去當片警了。”
“最主要的是方覺明這個人,他非常地牛逼。”
“要說這個人的話,得說老半天……”
我實在有點餓,直接拿出手機發了一個檔案給趙君堯。
“我把方覺明的事蹟給你做了個ppt,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