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夢,我們一時也來了好奇心。
周重咂舌道:“這該不會是大叔的女兒投的夢吧?”
我點點頭:“有這種可能性,因為親人之間有特殊的磁場連線,有些人過世之後就會給親人投夢,或者是在夢裡道別。”
“以前法制頻道有個很出名的案子,就是說一個青年遇害了,然後他姐姐夢到他投夢過來,說自己被埋在哪兒,是誰殺的他,最後警察真的從那個地方把屍體挖了出來,找到了殺人兇手。”
接著我問這個中年男人:“你是因為做了三次這樣的夢,才懷疑你女兒已經遇害了嗎?”
他搖了搖頭,說不是:“為人父母的,心裡都抱有一絲幻想,我們都以為是心裡在擔心她被人害死了,所以才做了這種夢,我們不敢相信這是投夢,因為要是相信了,我們又不知道她在哪兒……”
說著,男人又忍不住抽泣起來。
我嘆了口氣,問他打算怎麼辦。
結合這個夢來看,他女兒肯定是被人害死的,而且屍骨可能還沒處理掉,所以導致他女兒沒有辦法往生。
尤其是夢裡他女兒的描述,說埋藏屍骨的地方是一個狹小漆黑的空間,那這肯定不是被填埋進了土裡,可能是被裝在了箱子或者櫃子之類的地方。
作為失去女兒的父親,這個中年男人又開始哀求我:“師傅,我找了我女兒五年,現在已經家破人亡了,我實在沒能力找到她,你能不能幫幫我。”
怕我不答應,男人連忙又說道:“我可以付錢,我現在手裡頭有一萬,不夠的話我還能去借,我肯定可以把錢湊齊。”
我看他的打扮,廉價的襯衫,廉價的短褲,廉價的橡膠涼鞋,這一看也不是什麼有錢人。
“兩千吧。”
我說道:“但是我不保證能尋回你女兒的遺骨,因為她失蹤已經有這麼長的時間,你又非常確定她是在賓館出的事,那我就只能去那家賓館幫你看看。”
“如果我找到你女兒的屍骨,我就收你兩千,如果找不到,我也無能為力。”
男人對我感激涕零,說我要是能幫他女兒尋回屍骨,他肯定不止給我兩千的報酬。
我安慰了他一陣,然後接著去做法事。
法事做到凌晨三點多,接下來就是家屬自己守靈。
我今晚原本是幫請假的法師代班,他也就請了一天假,所以明天我自然不用再來。
臨走時,我和那個中年男人互留了號碼,準備睡醒之後就去他說的那家賓館,先幫他探查一下情況,看能不能尋回他女兒的遺骨。
……
南方的盛夏熱得要人命。
睡醒之後正好是下午兩點。
從臥室出來,感覺屋內跟蒸籠一樣,連風都是燙的。
我問曹思瑤要不要留在家裡,待會兒我要出門一趟,我老姐一會兒就下班回來。
她說她不想待在家,想跟我一起去那家賓館看看。
洗漱完之後,我倆出門又去接上週重,然後便準備前往那家賓館。
這賓館有些遠,在另一個區的老城區那邊,開車過去得將近一個小時。
路上週重問我,說這個大叔的女兒都成年了,怎麼能說出事就出事呢。
“她好歹會呼救吧,對不對?”
“我昨晚回去查了一下,就那個賓館附近不是很遠的地方,有條河,這女孩會不會是自己跳河了?”
“雖然說她爸爸夢見了她,但那到底是不是投夢,也確定不了吧。”
周重說得倒也不無道理,而且他還做了事前調查,確實也細心。
不過我反駁道:“首先這個女孩出事前去了一家飯店應聘,並且已經應聘上了,如果她有自殺的念頭,她不會去應聘,再說自殺的念頭也不可能就那一兩天產生。”
“其次出事也不分年紀,畢竟在生理構造上,尤其是力量方面,大部分女性始終是要弱一點,別說十八,就是二十八三十八的女人遇到歹徒,該出事還是會出事。”
“要是面對那種窮兇極惡的歹徒,普通男性也害怕。”
曹思瑤有點不服氣,說:“我可不一樣,我是練過的,學了兩年跆拳道呢。”
我忙點頭,跟哄兒子似的:“那是,我們家思瑤肯定非常厲害,我早就看出來了。”
正好四點。
車子開到了目的地附近,我們已經看到了那家賓館。
但我沒有停車,又往前開了一百米,這才找地方把車停好。
下車後我們又步行回去,路上我觀察了一下,這附近確實有點偏,房子和街道都很破舊,可以說有城中村的模樣,但又沒城中村的熱鬧。
此時我們到了賓館的街對面,站在這裡望過去,我看到了一片‘衰敗’。
這賓館起碼開了將近二十年,因為房間的窗戶都還是以前那種老式窗戶,大部分的房間甚至沒裝空調,一眼掃過去就看到七八臺外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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