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新員工愣在原地,一副吃瓜看戲的表情。
而老員工們多少幫我說了兩句話,說我不可能殺人。
周重直接怒了起來:“上次你們就把他帶走了,這次又要把他帶走,沒有證據的事能不能別老搞這些花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們這不是故意的嗎!”
趙君堯又重複一遍:“莊逸明涉嫌一樁謀殺案,現在我們要帶他回去接受調查,無關人等請不要妨礙公務。”
我把周重拉開,笑著對他們說道:“配合警方的工作是每個公民的義務,有嫌疑不代表我犯了罪,等我配合完調查,我就回來,大家該工作就工作。”
“周重,通知一下我姐。”
說完,我跟著趙君堯還有小林警官走進電梯。
從公司出來,附近幾家店的人全都跑了出來,在看到是我被警方帶走,他們全都有些驚訝。
因為這些都是熟人,他們不相信我會犯法。
趙君堯這個人,真是夠狠,上一次在我拜師的時候將我帶走,而這一次,他當著我所有員工的面,當著這些熟人的面將我帶走,就是故意要讓我聲名狼藉。
“趙警官,有這個必要嗎?”
“很有必要。”
上車後他說道:“審判的意義,難道就是讓罪犯把罪名坐實,然後槍斃,讓他一死了之?不對,他犯了法,剝奪了別人的生命,法律就是要讓他內心煎熬,讓他在煎熬當中懺悔,真正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惡劣,光是一死了之,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受害者。”
我沒再說話,一路被帶去刑警支隊。
他沒把我關進審訊室,而是帶我去了辨認室。
這個地方有一塊很大的玻璃,嫌疑人會站在裡面,同時旁邊還會站幾個跟嫌疑人長得很像的人,而辨認室的外面,會有證人來進行辨認,指證誰是那個嫌疑人。
只要證人把嫌疑人指了出來,那毫無疑問,嫌疑人的犯罪嫌疑又大大被提高了。
我自然是被人指認了出來,最後才被帶進審訊室。
“莊逸明,是你自己交代,還是我來問?”
“如果你自己交代,交代得好,交代得屬實,那麼你還有重新來過的機會,法律可以酌情給你輕判,但如果我來問……”
不等趙君堯說完,我打斷道:“沒什麼好交代的,因為我沒有殺人,不需要輕判,我只需要你們還我清白。”
趙君堯很快冷下臉,拿出幾張照片,讓一名警員拿過來給我辨認。
“那你就好好看看吧,好好回憶一下,認不認得照片上的地方。”
我低頭掃了一眼,照片上拍的是某間屋子。
屋子裡的環境,一看就是老城區那邊建造多年的住戶樓,裡面的陳設也頗有歲月感。
“不認得,沒見過。”我直接搖頭。
趙君堯:“在曹思瑤準備出國的那天,她沒有去機場,可是四天後,有人看到她住在這間房子裡面,而看到她的人,就是這間房子的業主,也就是房東,而向房東租房子的人,就是你,莊逸明!”
我沒說話,保持緘默。
趙君堯接著又說道:“當然了,光憑這些也證明不了什麼,只能證明曹思瑤在失蹤前,你是最後一個見過她的人。”
“可是根據房東的供詞,你跟他租這間房子的時候,說過你是一個人住,而房東為什麼會知道曹思瑤也住在裡面,是因為你每次下樓去吃飯的時候,回來都會再帶一份飯,有一次他就忍不住問你,說家裡是不是還住了其他人,你說不是。”
“這個房東就很好奇啊,就算你家裡住了其他人,又有什麼關係呢,畢竟你交了房租,就算你帶了人回家,那也是你的自由,有必要藏著掖著嗎?”
“有一天這個房東在樓下的時候,他抬頭喊樓上的老婆下來,無意間就瞥到了你住的那間屋子,他看到這個臥室的窗臺邊站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誰,就是曹思瑤!”
“他覺得這個女人很漂亮,就多看了兩眼,忽然意識到那是你住的房子,心想你小子果然金屋藏嬌,藏了個大美女在家裡面。”
“當時他正看著,結果你也在窗臺邊出現了,你急忙拉走曹思瑤,並迅速將窗簾拉上。”
說著,趙君堯彷佛拿捏住了我的七寸:“你恐怕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房東的記憶力會這麼好吧,哪怕時隔這麼久,他還能辨認出曹思瑤的照片,同樣的,因為你戴著眼鏡,並且斯斯文文的樣子,也讓他記憶深刻,他記得很清楚你的樣子。”
“當然了,就憑這些,你可能還是會心存僥倖,那我就再幫你回憶一下。”
“在你租房子的那段時間,那棟樓經常有人高空拋物,這個房東就很苦惱,於是挨家挨戶地敲門提醒,當他敲開你的門之後,發現垃圾桶裡面有很多帶血的紙巾,他當時嚇了一跳,就問你這是怎麼回事,你說你最近有點上火,老是流鼻血。”
“這個房東當時沒怎麼在意,但是當我們拿著照片去給他辨認,說照片上這個女孩已經失蹤了,並且可能已經遇害了,他突然就想起來很多細節,跟我們說當天他看到那些帶血的紙巾時,你很慌亂,很緊張的樣子。”
“他說他知道你家裡藏了個女孩,也就是曹思瑤,但他從來沒看到過曹思瑤出門,包括你退房的時候,他還是沒見過曹思瑤,聯想到那些帶血的紙巾,他懷疑你在他家把曹思瑤給殺了。”
說完,趙君堯皺起眉頭,一字一句道:“我們在那間房子裡,測出了大量的血跡反應,莊逸明,你如果還有一點人性,還有一點良心,就張開你的嘴,一五一十地把你殺害曹思瑤的過程,給我老實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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