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那我身上這傷怎麼算?”唐毅撩開大腿根的白布說道:“那青樓的姑娘可說了,我是中了邪,非要揮刀自宮,我出事的那晚恰巧咱府上也出了事,搞事的就是他陰三兒!”
“爹,那天晚上肯定是陰三兒給我用了邪術!咱老唐家可差點絕後了啊!”
唐耀祖盯著他看了半晌:“你要是不想咱唐家真絕了後,就別再去招惹那個姓張的道士了。”
唐毅聞言一愣:“爹,你的意思是?”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瞎說的,反正別再招惹他,對你有好處,兒啊,天底下的姑娘那麼多,我今天就問你一句,能不能別惦記那位苗姑娘了?”
唐毅面色極為糾結。
對於他這種色胚來講,看上一個女人卻得不到,那種感覺比死還難受,毫不誇張的說,他要是得不到苗朵,那後半輩子天天都得活在遺憾當中。
“行了,你是我的種,我知道你的德行,等那姓張的給你妹妹治完病離開關山郡以後你愛怎麼搞就怎麼搞,但是你記住了,他畢竟是玄真觀的弟子,你可千萬別把麻煩給我引到關山郡來。”
“還有就是我給他的那些金銀你得給我帶回來,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夠咱府上吃幾年了。”
唐毅聽見這話頓時樂了:“行,爹你放心,我肯定把銀子給你全都帶回來!”
關山郡外,張九元四人趕著馬車連夜奔向錫城。
在關山郡經過一番補給,他們的馬車有了棚子,車裡還有了被子和食物,兜裡還有銀子,這回可以說是不管到哪裡都能有底氣了。
“寶貝啊,咱們為什麼又要去錫城啊?”苗朵從馬車裡探出腦袋,衝趕馬的張九元問道。
“去給那個唐文兒治病,治好了能掙一箱金子呢,都夠咱買房置地在詭域裡安家了。”
“有把握嗎?”
張九元搖搖頭:“不知道,那個唐文兒得的應該是心病,和植物神經紊亂差不多,有點抑鬱症和焦慮症的前兆,去錫城試試能不能找點抗抑鬱治療精神方面的藥,成就成,不成我也沒辦法,反正就算沒了金子還有銀子,夠咱過上一段時間的好日子了。”
“抗抑鬱的藥物能行嗎?”
“應該差不多吧,詭域裡的人也是人,有病也得需要吃藥,我現在只求錫城裡能有咱們需要的藥,要不我的一想金子可就飛走了。”
說話間,天空悶雷滾滾,雷電交織。
沒多久,周圍狂風四起,大風吹的張九元臉蛋子直顫。
“好在我機智讓你們去做了個馬棚,要不今晚你倆得吹成傻子。”
張九元剛說完,一陣狂風吹過,馬車車棚被吹的稀碎,差點把苗朵和楊靜怡從馬車裡吹出去,好在張九元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倆的胳膊才沒讓她倆從馬車上摔下去。
“他媽的!等我回關山郡以後我肯定去找那個木匠!他要是不退銀子給我,我他媽撓死他!”楊靜怡難得爆了句粗口。
也不怪她生氣,花了三兩銀子定做的車棚,一陣風就給吹散架了。
這銀子花的就倆字,窩囊。
“夢姑,快點趕馬車!馬上要下暴雨了,咱得抓緊時間趕回關山郡,要不非得被雨給拍在路上不可!”
風越刮越大,捲起漫天塵沙迷的張九元幾人睜不開眼。
很快,夢姑眯著眼睛看見前方有一處亮著光亮的客棧。
“九爺,前面有家客棧,要不要進去躲個雨?”
“咱來的路上有客棧嗎?”
“我記得咱來的路上好像沒客棧。”
“那不去,走吧,趁著沒下雨趕緊回關山郡。”張九元剛說完,暴雨頃刻間落下,拍在身上跟輪胎壓起的石子崩身上似的,砸的人腦殼疼。
“算了,去客棧躲會兒雨吧。”
夢姑把馬車趕進客棧的馬棚裡,跳下馬車後,張九元把苗朵摟在懷裡,四人急匆匆的衝進客棧。
暴雨形成的雨幕讓人在半米開外雌雄難辨,人畜不分。
他們四人只顧著衝進客棧裡躲雨,誰也沒注意到客棧的牌匾上寫著四個大字:紅塵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