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場身臨其境的噩夢讓張九元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他微微挑起眉毛,目光不善的看向老嫗。
剛才的噩夢太過真實嚇人,張九元從小到大就沒經歷過這麼真實的夢境,那種面對三垢的無力感和親眼看見苗朵慘死在自己面前的心痛,直到現在還縈繞在他心頭上久久無法散去。
“你搞的鬼?”張九元語氣冰冷,面容有些惱怒。
老嫗的身材長相看著就像是個無兒無女,靠拾荒果腹度日的孤寡老人。
若是在現實世界相遇,張九元興許還能展示下自己尊老愛幼的一面。
可惜這裡是詭域世界,從進入詭域世界到現在為止,從無面女到屠四海,他就沒見到過一個好東西。
很明顯,眼前的老嫗也不是什麼善茬兒。
“一場噩夢而已,不必這麼緊張。”老嫗向前一步,用手帕替張九元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我在問你我剛才做的噩夢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
張九元聞言二話不說,從地上摳起一塊石磚,“砰”的一聲砸在老嫗頭上。
也不知道是他用的力氣大,還是老嫗的腦殼太硬。
石磚碎成兩半掉在地上,老嫗的腦袋當場見了紅,鮮血嘩嘩的流。
老嫗抬掌在腦袋上抹了一把,接著看向手掌的鮮血。
“嘖!你這後生真無禮,想當年我與你祖上也算有過淵源,你……”
“剛才有個老東西也說他認識我祖宗,你知道他後來的下場是什麼嗎?”
“知道,屠老道嘛。”老嫗邊用袖子擦掉腦袋上的血,邊說道:“我看見了,屠老道被你拖進幻境撕了個粉碎,不過我得告訴你一聲,屠老道沒死,他跑了。”
屠四海沒死?
身體都破碎成一堆堆碎肉了,他竟然還沒死?
見張九元露出懷疑神色,老嫗解釋道:“屠老道的道行極深,常年吞噬邪祟讓他變得早都人不人,鬼不鬼的了,他沒那麼容易死的。”
“不過我估摸他以後不會再主動招惹你了。”老嫗抬手指向他手心裡的木偶:“你們張家祖上傳下來的邪祟很兇的,只要你有三垢在手,詭域裡但凡有點見識的邪祟妖人都會對你退避三舍。”
張九元:“……”
呵呵。
又是個對自己知根知底的老東西。
父親倒是沒有提過張家還有別的仇人,看老太婆的樣子也比屠四海多了幾分和藹,可惜以貌取人這一套在詭域世界裡完全行不通。
“你要是有事就說,沒事就滾遠點。”張九元抹了把被汗水吸附在額頭上的雜草,補充道:“我這人就是個瘋狗,惹得我不開心你會死的。”
“知道,你們張家人都是瘋狗,就沒有善茬兒,不過我希望你別多心,我對你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張九元面色一沉。
回想起剛才的噩夢,他覺得只拍老太婆一板磚實在不夠解氣,應該往死裡打。
打到老太婆大小便失禁,內分泌失調!
“侵入別人的夢境是我唯一的本事,我只是想探索一下你內心最深處的恐懼。”老嫗咧嘴,露出幾顆參差不齊的牙齒:“我不光看見了你內心深處的恐懼,我還看見了你最在乎的人。”
“丫頭長的很漂亮,為了你可以犧牲一切,甚至是付出生命。”
“冒昧的問一句,那丫頭是你的夫人嗎?”
張九元沉默了,動作緩慢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順帶著掏出了五張百元大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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