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爺,事兒我已經辦好了,那丫頭在村長家的西廂房,村長還沒睡,身邊還跟著五猖兵馬,有點棘手,您可千萬得小心點……”
隨著夢姑的身影在夢中消散,張九元悠悠轉醒,聽見門外傳來一陣笑聲,他起身下了床。
來到院子裡,他看見胡大海坐在下馬紮上倚靠著門框睡的香甜。
胡大海終歸還是沒忍住睏意坐在門前睡著了,還被夢姑侵入了夢境。
也不知道夢姑讓他做了什麼美夢,睡著睡著時不時還會笑兩聲,口水從嘴角不斷溢位,打眼一看就像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
張九元繞開胡大海,輕手輕腳的進了屋,看見胡大海媳婦兒和五個孩子同胡大海一樣,在睡夢中時不時的傻笑,他放心了許多,轉身離開了屋子。
離開胡大海家之前,張九元從院子裡的水缸上拿起一把生鏽的菜刀握在手裡。
破傷風之刃,一刀破傷風,兩刀見祖宗的那種。
張九元很滿意這把鏽跡斑斑的菜刀,刀刃上應該有不少的病菌,砍在身上就算不死也得扒層皮,光是看著就很有威懾力。
握著菜刀直奔村長家走去。
張九元在路上琢磨著靠山村供奉五猖神的事情。
關於五猖神的來路他略有耳聞,只是各地方流傳的說法各不相同,有地方說五猖神是正神,也有的地方說五猖神是邪神。
在詭域這種地方不用多說,五猖神肯定是邪神無疑了。
至於村長身旁跟著的五猖兵馬,按照流傳最廣泛的說法,應該是五猖神座下的五位陰兵。
張九元稍作思考,如果村長身邊的五色人只是陰兵的話,三垢對付它們應該沒什麼問題。
這樣一來,自己只需對付村長就可以了,前提是村長除了控制五猖兵馬以外,沒有其他的本事。
“他會不會把五猖神給召喚出來?”
張九元仔細思考這個問題,隨即甩甩腦袋驅散掉亂七八糟的想法。
不管怎麼說,眼鏡妹是一定要救的。
這個時候要是有猶豫,從氣勢上就已經輸掉一半了,成功率也會跟著大打折扣。
如果能避開村長悄咪咪的帶走眼鏡妹最好,如果避不開的話,那就只能硬碰硬了。
實在碰不過的話,也只能獻祭生命引三垢上身了。
隨著距離村長家越來越近,張九元隔著幾米遠時,藉著朦朧的月色看見村長家門前站著一個人。
他立馬提起破傷風之刃戒備起來,稍作思考後,剛準備向後退去融入夜色中,就聽見那人喊道。
“進來坐坐吧,我挺想和你聊聊的。”
聽見對方年邁的聲音,張九元遲疑了下,隨即緩步走上前,發現站在門前的人正是村長。
“聊什麼?”張九元面無表情,右手一直緊緊握著菜刀。
“聽別人說白天的時候大牙花帶你出村了,他到現在還沒回來,我派人去山上找也沒找到,他被你殺了吧?”
張九元不假思索的回應道:“我上山以後迷路了,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呵呵,年輕人,我們靠山村的人是靠山吃飯的,對山裡無比熟悉,哪怕你把村裡的半大孩子扔山裡,他都能閉著眼睛走回來。”村長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轉身招呼道:“我泡了壺茶,進來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