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從村民手中接過酒罈,捧起後大口的喝著。
隨著源源不斷的五臟和酒水被村長吞嚥進肚子裡,他的四肢愈發健碩,粗壯的手臂撐破了衣袖,露出一雙長毛黑毛的臂膀,看著像野獸一樣充滿了力量。
張九元見勢不妙,操控三垢奔著村長襲去。
也不知道上身村長的那個青神將軍究竟是個什麼來頭,在喝了好酒,吃完“好肉”後,變得異常驍勇善戰。
手持一雙短棍把三垢打的尖叫著節節敗退,那一招一式鏗鏘有力,不知情的看見還以為是哪位武神下凡了呢!
張九元親眼看著三垢在村長的雙棍面前被壓制的毫無招架之力,不停吃癟到。
最後“砰”的一聲被短棍砸在胸前,倒著向後飛去,撞塌了村長家的茅草屋,趴在了廢墟里。
村長手握雙棍,率領剩餘的村民向張九元緩緩走去。
這一仗讓靠山村損失慘重,除了被獻祭的孩子以外,三垢還殺死了不少的青壯年勞動力。
張九元目光所及之處,遍地都是斷臂殘肢和死不瞑目的屍體。
“你這妖人禍亂我五猖弟子,讓我教門損失慘重,來人!”村長伸手一指張九元:“把他給我抓起來,點天燈,以此來祭奠我五猖弟子的在天之靈!”
村長口中的點天燈是一種極其殘酷的刑罰。
先將人身上的衣服剝光,用吸油麻布層層包裹,投入油缸浸泡,使油脂滲入面板。
再把人頭朝下,腳朝上綁於高木杆,形同懸掛的巨大蜡燭。
最後從腳底或肚臍點燃,藉助油脂慢燃,受刑者往往數小時至數日才死。
看著胡大海和幾名村民眼中瀰漫著殺氣步步緊逼,張九元無奈的嘆息一聲:
“唉……”
又要獻祭生命引三垢上身了。
張九元在心底暗暗發誓,等脫離這次困境後,一定要學一些本事。
嗯……村長臉上戴的面具就有一種特殊的能力,一定要把面具搶過來!
暗處的屠四海美滋滋的吸食著村長身上的邪祟氣息,看見張九元即將被胡大海率人拿下,他心裡立馬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張家小子被逼入絕境了,怕是要引三垢上身啊……道爺我還是抓緊跑吧……”
打定主意的屠四海轉身離去,沒走幾步後又頓足在原地。
“這小子也不是衝我發瘋,萬一能趁機吸收他點邪氣不是更好?”
心裡那股貪念一上頭,屠四海又轉身回去了。
院子裡的張九元遍體鱗傷,渾身的鮮血仍舊止不住的順著傷口往外流。
他喚回三垢變成木偶悄然回到手心裡,肩上傷口流出的鮮血順著手臂流到手心裡浸溼了木偶。
胡大海等人剛要上去把張九元摁在地上抓去點天燈,忽然間,張九元衝他們淡淡一笑,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在了原地。
“誒?他孃的!人呢?!”
胡大海嘴裡發出疑惑的聲音,和身旁的村民左顧右盼,找了一圈愣是沒找到張九元的身影。
“諸位弟子千萬要小心,這妖人有些道行,他身負重傷跑不遠,快隨將軍我一同前去將他揪出來消滅掉!”
村長振臂高呼,率領一眾村民向院子外面走去。
靠山村今日損失如此慘重,全都拜張九元所賜,若是就這麼饒過他,村裡人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
村長帶人離開院子走出去幾米遠後,忽然看見前方走過來一人。
來人面容清秀,左手拿著一個單面驢皮鼓,右手攥著一把短鞭,身穿奇裝異服,衣服上掛著無數條五顏六色的綵帶。
等來人走到近前後,胡大海一驚:
“呀!這不是那兔崽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