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妹依舊昏迷的躺在木床上,屋內的角落,劉老三被五花大綁的橫在那,身旁站著胡大海和好幾個村民。
村長揹著手來到劉老三面前,眼神複雜的看著他。
“你啊……殘害同村人就算了,還當著外來客人的面,你壞了村裡的規矩,犯了大忌啊!”
劉老三的身體抖如篩糠,望著村長那張嚴肅的面孔,結巴道:“村長,俺……俺知道錯了……”
“行了,別說了,規矩就是規矩,同村人互相殘殺是死罪,那丫頭明個替遲大彪家獻祭,你隨那丫頭一同獻祭吧。”
劉老三聞言面如死灰:“村長,那……那俺婆娘呢?”
“遲家沒了一口人,因你而死,你得補償遲家的人,三年後的大祭,你媳婦兒替遲家的人獻祭。”
劉老三絕望的垂下腦袋:“俺……知道了……”
這時。
院子外面傳來吳大海媳婦兒春桂的聲音。
“他爹!他爹你在這嗎?”
“村長,我家那口子叫我呢,我先回去了。”
“嗯。”村長輕點頭,隨即衝圍著劉老三的人囑咐道:“你們把他送去神廟吧,給他準備點的酒菜讓他吃飽喝足,天一亮記得給他淨身。”
胡大海搭手幫忙把劉老三抬出村長家,隨即衝春桂走去問道:“你幹啥啊跟叫魂似的?”
春桂眨著一雙綠豆眼,看著被幾人抬走的劉老三,納悶問道:“這不是劉老三嗎?他咋被綁起來了呢。”
“這事回家再說,你來找我幹啥啊?有事啊?”
春桂不答反問道:“我問你,咱家來的客人呢?”
“客……”胡大海頓了下,這才意識到張九元不見了:“他……”
“你啊……你……你讓我說你點啥好?咱家好不容易上門來了個客人,結果你還沒看住。”春桂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剛才老趙嫂子來找我,說大牙花帶著咱家的客人出村了,好像是往山上走了。”
“大牙花肯定是把人給藏起來了,等著半夜領回家裡住呢,你就得瑟吧!等明天祭祀的時候,我看你乾脆替老五死了算了!”
見春桂頭也不回的快步離去,胡大海臉上頓時浮起一層怒氣,拔腿奔著大牙家走去。
胡大海心想不管怎麼著,今晚肯定要把人搶回去,不然明個一早小兒子就得被祭了……
就在胡大海離開村長家的時候,張九元雙手插兜,漫不經心的回到了村子裡。
上午八點多,剛用過早飯的時間,太陽還沒出來,氣候正好,不冷不熱。
村子裡的街面上出現很多半大的孩子,在一起互相追逐打鬧。
張九元才剛進村子沒走幾步,忽然有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兒跑過來問道:“叔叔,你是從外鄉來的嗎?你穿的衣服為什麼跟我們穿的不一樣啊?”
“呵呵,是啊,叔叔是從外鄉來的。”張九元蹲下身,抬手颳了下男孩兒的臉蛋問道:“告訴叔叔,你叫什麼名字?”
村子裡的人雖然不是啥好東西,不過面對一個不諳世事的小男孩兒,張九元還是比較有耐心的。
“我叫狗蛋,我家就在前面的拐角,叔叔去我家做客吧好不好?我爹孃很熱情好客的!”
張九元笑容一僵。
小朋友很可愛,好想掐死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