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癮？
張九元可不覺得抽死人的骨灰會很過癮。
這種人人敬而遠之的東西，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晦氣！
“你長得倒是讓人想入非非，可惜是個喪心病狂的老妖婆。”張九元推回煙桿還不忘嘲諷她一句。
“憑我和你祖上的交情，你對我說話最好尊重一點。”顏如嬰抽了口骨灰：“呼……再說了，在這種鬼地方只有喪心病狂的人才能活下去。”
說到這，顏如嬰朝屋子裡瞄了一眼。
“就像屠四海那小崽子一樣，如果你能像他那樣把自己變成一個喪心病狂到極致的傢伙，我相信你在詭域裡一定會活的比任何人都滋潤。”
一個二十多歲長著漂亮臉蛋的年輕女子，稱呼一個老態龍鍾滿臉褶子的老壁燈為小崽子。
有點意思！
張九元擺擺手：“我不想跟你廢話，你把我帶到這裡是想幹嘛？是想幫我忙嗎？”
顏如嬰用菸嘴戳了戳額頭，撇嘴用極度嫌棄的語氣說道：“本來是有這個想法，不過現在看來你這個人挺矯情的，很對不起，我幫不了一個矯情的人。”
“矯情？你覺得我很矯情嗎？”
顏如嬰挑眉：“你不矯情嗎？”
張九元偏過頭目視前方：“我沒覺得我哪裡矯情。”
顏如嬰再次把煙桿遞了過去，盛情邀請道：“那你抽一口。”
“你為什麼一定要我抽這個東西？”
“因為你要是想在詭域裡活下去，是必須要付出代價的，想成功殺死三垢，你要付出更多的代價，所有在詭域裡活著的人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比如這個。”
顏如嬰很是不文雅的把手伸進襠部掏出一張青色惡鬼面具。
“五猖教的面具，戴上面具後會獲得青神將軍的法力，尋常的邪祟奈何不了你，至於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相信你已經知道了。”
想起靠山村的那群人，張九元皺眉問道：“獻祭五臟？”
“對，每年的四月初九隻需獻祭牲口的五臟即可，但三年一大祭的時候是要死很多很多人的。”顏如嬰加重語氣說道：“而且這面具只要戴過一次，它就會像噩夢一樣纏上你，要求你祭祀出足夠的五臟，你想甩都甩不掉，直到你死為止。”
“不過和動用三垢要付出的代價相比，我覺得這張面具對你來說很划算，至少它不會讓你折壽。”顏如嬰眨眨眼睛笑問道：“你覺得呢？”
“有道理。”張九元輕點頭，順著這個話題問道：“你好像對五猖教很瞭解，能給我講講他們嗎？”
顏如嬰笑盈盈的頷首示意道：“你抽一口我就告訴你。”
張九元：“……”
四目相對半晌，張九元的眼神逐漸陰沉。
“抽一口可以延年益壽，我知道你們張家的事情，我也知道你死後三垢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麼樣的災難。”顏如嬰的面色嚴肅起來：“所以你必須好好活著，直到把三垢殺死。”
張九元遲疑片刻後，接過煙桿把菸嘴放在腋下用衣服反覆摩擦。
這一幕惹得顏如嬰很是不滿：“王八犢子，我的口水很髒嗎？”
“天天抽骨灰的臭嘴，只有你媽媽才不會嫌棄你的口水。”張九元說著，把煙桿放在嘴邊抽了一口。
也是看出來了顏如嬰對自己沒有惡意，要不說什麼他都不會抽這一口。
呼……
味道還可以，清清涼涼的，有點像薄荷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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