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雖然打了一輩子魚,但是釣魚,你絕對沒有我懂。”周大伯搖了搖手指,看上去十分欠揍。
老頭臉都氣黑了,出言反懟道:“咋的,你釣過鯨魚?”
“爹,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說話,我跟你聊正經的呢。”周大伯有些無語,明明在和你討論釣魚,你這老頭怎麼淨抬槓呢?
“正經的沒看見,但你這個犢子裝的不錯。”周老頭嗤笑了一聲,裝逼裝你爹頭上了?你這是看我年紀大了,掄不動鋼管了吧?
“我不跟你說了,來媽,你猜猜,我們今天賺了多少?”見老爹這麼不配合,周大伯不和他玩兒了,轉頭找起老媽。
老太太確實很配合,保守的拆了一波:“你們今天賺了兩百?”
嗯,太保守了,我們兩條漁船出去一天賺兩百,那都讓人笑話。
“媽,你再猜。”
“三百?”
“往高了猜。”
“三百一?”
“再往高了猜。”
“三百二?”
“行,媽,你慢慢猜吧,你再猜兩百次我告訴你。”周大伯徹底洩氣了,這不配合的不好,太配合的也不好。
我在這個家太難了。
“好了好了,開飯了,大龍呢?怎麼沒跟你們一塊回來?”這時,大伯母端著菜從廚房出來,卻沒看見兒子的身影。
“哦,他去買點啤酒,順便買點下酒菜,對了老婆,我們帶回來一條魚,你順便給蒸上。”周大伯想起了門口的水桶,拿起來遞給大伯母。
這正是周耀文心心念唸的鬥鯧,終於讓他得逞了,賣了十幾條,保留下來一條,準備晚上嘗一嘗。
如果是中午的時候,周大伯一定勸他留著賣錢,可晚上賣了錢之後,他覺得留條魚吃,好像也沒什麼。
雖然鬥鯧很貴,眼前這條五斤重的,價值已經過百,但憑藉我們家現在這個條件,也不是吃不起。
吃,吃大條的,當了一輩子漁民,今天也嚐嚐這幾十塊錢一斤的魚什麼味兒!
“這是什麼魚?鯧魚?”大伯母第一眼還沒認出來。
“嗯,鬥鯧。”大伯點了點頭。
“鬥鯧?”大伯母聲音上揚,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周大伯:“你今天腦子泡水裡了,這麼貴的魚你拿回家吃,你長那金貴的嘴了嗎?”
周耀文在旁邊聽了想笑,這話好像有點兒熟啊,只不過你們兩口子一個說嘴,一個說牙,看來你們對口腔的研究,很有一套啊。
“我怎麼就沒長?我自己打的魚,我還不能嚐嚐了?”周大伯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們一天辛辛苦苦賺了將近小兩萬,吃一條百多塊錢的魚,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