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都聽說了嗎?”
“魔門十二繡魁中的柳魁莫無憂,因不敵玄鞍山當代女聖重傷昏迷,半路竟被我秦州的少俠陸真給截胡撿走,此時已被他扛著進了客棧。”
“真的假的,陸真陸少俠不是我秦州有名的正道遊俠嗎,怎會對魔教妖女行如此齷齪下流之事?”
“哪誰知道,畢竟魔門十二繡魁的身段容貌可是舉世聞名,陸少俠又年輕體壯、氣血旺盛。”
“你們這些人想法怎麼都這般齷齪,陸少俠進客棧前不都說了嗎,他只是帶莫無憂進客棧療傷,不做其他事情。”
“他說啥你就信啥啊?他一個正道人士,給魔門妖女療個雞毛的傷?”
“就是,也不看看客棧那是療傷的地方嗎?那是睡覺的地方!”
“話說正道遊俠大戰魔門妖女這戲碼我還沒瞧過,有那位兄臺知道陸少俠進了哪家客棧操辦,咱們一同去聽個響如何?”
“走走走,我聽說是城中最大的悅來客棧……”
大魏統司六年。
秦州大名府,悅來客棧。
莫無憂從昏睡中幽幽醒來。
還沒睜開眼,渾身上下就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隨即便感覺到手腳腰肢被緊緊束縛,耳畔也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她下意識睜開眼,便見到身前不遠處的床榻上,一容貌俊朗的少年郎正猴急的脫著衣服。
莫無憂混跡江湖多年,此時又處於重傷狀態,謹慎的沒有發出聲音引來少年注意。
反而打量起周遭情況。
很快她便發現自己被捆在一根十字立柱上,手腳腰肢全被繩索束縛。
身上穿著的,還是和玄鞍山那賤人打鬥時所穿的夜行衣。
只不過此刻皆已化作襤褸布條,露出底下白皙細膩、又帶著各種絲絲細小傷痕的滑嫩面板。
就連平日裡緊束的裹胸衣都已被斬斷,滑到了腰間,露出大片肌膚。
此情此景,只怕全天下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會血脈噴張。
莫無憂也終於明白,眼前的少年為什麼猴急著脫衣服了!
呵——可你當我是什麼人?
魔門十二繡魁是你想睡就能睡的?
悄摸運起體內真氣發力,卻愕然發現丹田中調出的真氣薄如蟬翼不說。
渾身上下更是綿軟無力。
就在她終於感到有些慌亂時,那脫光了衣服的少年已來到她跟前。
“莫姑娘,別費勁了,我這軟仙散就是交泰境的龍虎大妖來了都能放倒,更何況你如今才處於第四境的洞燭境。”
說著陸真笑道:“不過且放心,我乃正道人士,此舉只是為了方便給你療傷而已,免得你亂動。”
莫無憂自幼在魔門長大,她可不會信這種鬼話。
目光下移看向少年的腰間。
譏諷冷笑道:“療傷需要脫衣服?”
少年面不改色,且理直氣壯:“我這渡氣療傷的法子乃是獨創,跟別家的不一樣,越是貼合療傷的效果便越好!”
莫無憂都被氣笑了。
整座天下想睡她的男人能排到十里開外,但像他這麼不要臉還能給自己找這種藉口的。
卻是第一個。
少年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昂著頭睥睨道:“怎麼,不信?”
他目光下移,在莫無憂襤褸衣衫下的溝壑圓潤間徘徊,口中卻滿是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