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凡等了一分鐘,又播了一次。而這一次……
電話終於通了。
電話接通得非常快,甚至連彩鈴都沒有響起,看起來手機似乎就在手邊,而剛才沒接上電話的原因可能是真的在打電話。
“喂!”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這個“喂”字是四聲。說到這裡,於凡想起一個人們討論的心理現象,說年輕人接電話的“喂”字一般讀二聲,而中年人接電話的“喂”字一般讀四聲。
於凡沒有說話,而是豎起耳朵仔細聽對面的環境。電話那頭顯然對這邊沒有回應搞得有點莫名其妙,於是又“喂”了一聲,這一次是二聲。於凡依然沒有說話,對面嘟囔了幾句,於凡沒有聽清楚,那邊就把電話掛了。
於凡把電話放在桌子上,默默地數數,一、二、三、四、五、六,於凡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剛才那個蘭鈍打來的。如果一個人近期做了什麼良心不安的事情,那麼他在遇到模稜兩可的事情時,一定會去求證這件事,因為這種人往往擔心所做的事情敗露,然後招來不好的結果,所以他們的焦慮之心一定會逼著他們自己去確認這些模稜兩可的事情是不是因為自己的行為敗露。於凡故意結束通話電話正是為了給蘭鈍營造這種模稜兩可的感覺,於凡希望利用這個小技巧來佐證自己的推斷。
電話響了10多聲,掛掉了,隔了五六秒,又打了過來,這一次,於凡還是選擇不接電話,電話響了10多聲又掛掉了。
電話掛掉之後,那邊給於凡發了一條簡訊:“請問您是?”
於凡沒有回覆,可以想象,電話那一頭一定已經很焦急了,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這時,電話又打了進來,於凡這一次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於凡依然沒有說話,但他故意加大呼吸的聲音,讓對面清楚聽見,也讓對面知道,我能聽見你的話,但是我就是不回應。這樣讓電話那頭更加著急,露出破綻。
電話那邊:“你是要寄快遞嗎?你到底是誰呀?不說話我掛了啊。”
這時,於凡開口了,於凡故意把聲音壓得很低沉:“我是誰,你自己心裡不是應該最清楚嗎?”
於凡繼續用模稜兩可的話去試探。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說:“我的確不知道你是誰,你有什麼事嗎?”語氣明顯軟了不少,看來於凡的策略有效果了。
於凡:“還要我說得更明白嗎?快遞,你自己心裡沒有數嗎?躲,你是躲不了的。”
電話那邊又沉默了幾秒,說道:“好,我明白了,那我們約個地方當面聊吧。”這一次的語氣非常冷靜。
於凡對這個回答感到有些吃驚,也不知道他會面對的是什麼人,幾個人,什麼環境,但是,近在咫尺的真相,讓於凡無法拒絕這個要求。
“好呀,當面聊。”
離開通訊錄,你還能背下號碼的人,是你真正在意的人——烷基苯磺酸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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