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房裡堆了大約有40多桶貨，每桶都是200公斤的大鐵桶，都是於凡公司的，石偉取了一個鉗子，隨便選了一個桶子，用鉗子撕開桶蓋上的保險蓋，又用開蓋器，開啟了桶蓋。
於凡掏出手機，開啟電筒，往桶裡照了照，又俯下身去用手向鼻子扇了扇風，聞味道，說到：“李助理，麻煩你拿一個取液管和三個具塞量筒過來。石總，請你詳細講講發生了什麼。”
石緯拖著下巴，看著右上方的牆壁，回憶到：“是這樣的，上個月不是從你們那進了五噸切削液嗎，就是買的你們公司最便宜的那種，然後我全部送到使用者那裡去用。剛開始的時候都好好的，用了一週以後，使用者反應切削液泡沫很大，泡沫消不下去，我當時也沒在意，說再觀察觀察。結果上週使用者反應用咱們切削液後加工完的工件生鏽，這個就忍不了了，因為生鏽的話直接影響到了工件質量，所以上週使用者直接把這些貨強行退了回來。“
於凡一邊認真的聽著，一邊在倉庫裡踱步，端詳這些桶子。
石緯帶著委屈又有一絲憤怒的情緒說道：“於總，咱們合作也有一年了，你們的產品怎麼這麼不穩定呢？之前不都是好好的嗎？這下給我造成了多大經濟損失你們知道嗎？這樣，開過封的桶子我認了，你幫我想想什麼辦法加點東西處理一下，這些沒開封的桶子，我原封不動給你們退回去，你們把錢還給我。”
這時李硼明把取液管和量筒拿了過來，於凡一邊接過取液管，一邊說：“石總稍安勿躁，我先看看。”
於凡用取液管，分別在桶子的上部、中部、底部取了一些液樣，分別放在三個量筒裡，邊做邊對郭鈉說：“現場取液和實驗室有所不同，一定要均勻取液，最好能每部分液體都取到，以免產生樣品偏差。”郭鈉點點頭，用手機記錄下來。
於凡按照比例兌上水，搖晃，果然三個量筒都產生了大量無法消下去的泡沫。
石緯在旁邊哼哼道：“看吧，是不是有泡沫吧。”
於凡又用取液管在桶裡攪拌了一會，然後從揹包中取出了一個裝樣品的試劑瓶，於凡將桶裡的液體取了一些到樣品瓶裡，然後使勁一擰蓋子，樣品瓶的密閉保險環自動套上，一個一次性密封樣品做好了。
石緯又在旁邊嘀咕：“怎麼樣？於總，這批貨給我們什麼時候退了吧？”
於凡搖搖頭，說到：“現在下定論還過早。”
石緯卻很著急：“實在退不了，把這批貨拉回去，給我們重新換一批總可以吧？我做出巨大讓步了，元旦一過很多工廠就要為春節備貨了，你得趕緊給我搞定。”
郭鈉第一次跟於凡出來就看見於凡遇到這種棘手的事情，於是湊過去悄悄問於凡：“於大哥？怎麼辦？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於凡嘴角微微上揚，淡然地對郭鈉說到：“我暫時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我覺得在場有人知道怎麼回事。”
於凡甩過頭盯著石緯，冷冷說道：“對吧？”
石偉一驚，倒退幾步。
弱者愚人；強者御人；聖者育人——油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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