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著。於凡走了過去接起了電話。
果不其然,還是那個暴躁的聲音:“你們這幫白痴,自以為是,真以為自己高人一等?今天晚上我將會第六次用火焰給這個貪婪的小鎮帶來恐懼!到時候我會邀請你們親自來參觀!保持手機暢通!你們都將是這場恐怖秀的貴賓席觀眾。”說完,他掛掉了電話。
於凡倒表現得非常平靜,他淡淡地說:“好訊息是,現在我們還有大約12個小時,還有時間找到他!”
陳萬鋰從剛才開始一直在監聽電話,敲打著鍵盤,現在他放下了耳機,激動地對大家說:“可以了,找到他的電話位置了,邵軍紡織廠!這是第一起火災的地方!”
子釔叫上大家:“走!看來咱們又要回到一切開始的地方了!”
二話沒說,於凡、陳幀陽、郭鈉、子釔驅車趕向邵軍紡織廠,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誰也阻止不了他們了。
最終的決戰即將打響,於凡將平生中第一次近距離接觸窮兇極惡的心理變態,一種刺激和緊張感湧上了心頭。
在危機的關頭往往能激發出人的潛力,這也是人為什麼一輩子總在不斷挑戰自己的原因所在。對於於凡來說,在這種情況下,他身上的光芒異常地閃耀。不知在遙遠的異地他鄉,他們是否也能看見於凡的光呢?
五分鐘,邵軍紡織械廠到了,四人衝進廠子,這個工廠並不大,也就幾畝地,就一個大門。
根據手機定位訊號,他們四人衝到了工廠的宿舍區,廠裡的工人不多,這是一個大通鋪宿舍,就一個房間。進入房間,因為是上班時間,一個人都沒有在宿舍,陳幀陽發現了一個床鋪中間放著一個手機,確認過號碼,看來這個就是嫌疑人的剛才打電話的手機了,只不過人不知道去哪了。
子釔立刻喊廠長把所有人都叫到了宿舍區問話,果不其然,少了一個人。這個人是工廠的裝置維修工老李。
郭鈉去車間和庫房也瞭解到,他們的裝置果然用長城抗磨液壓油,和這個老李身上沾有這種特殊機油的側寫完全相符。
子釔對著大家說:“各位師傅,你們公司的老李現在極有可能涉嫌參加一起連環縱火案,希望你們能給我們多多提供一些他的線索,有人知道他去哪了嗎?”
工人們面面相覷,顯然對老李是縱火犯表示驚訝和不理解。
一個工人說:“老李?你們搞錯了吧?這個人是個慫逼,平時看了恐怖電影晚上都要尿床的,大家都知道。”說完,工人們都哈哈大笑。
可是大家不知道,他們所描述的情況正好符合於凡第一天對縱火犯的側寫——尿床。而且透過工人們的反應,這個老李平日一定受了不少的嘲笑,更加佐證了於凡的推斷。
另一個工人又說道:“不過我也看到這個慫貨心狠的時候,你們記不記得有一次他打死一個流浪狗,然後還分屍了,最後拿來烤狗肉,還給我們吃,我們都沒吃,還笑他別得狂犬病了,野狗都敢吃啊?”
郭鈉對於凡說:“虐待動物,折磨動物。這也符合我們的側寫,他在品嚐給弱勢物種帶來的痛苦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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