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淮好不容易等到夜深,準備偷偷潛入蘇晚凝的院子一解相思之苦。
從新婚夜那晚到現在,他都沒有再和蘇晚凝發生關係,對蘇晚凝的思念已經無法控制了。
心中打定主意,就算蘇晚凝今天晚上還是拒絕他,他也要想辦法得到她。
誰知,他才剛推開書房的門,就看到伯爵夫人站在院中,嚇得渾身一顫。
“母親,這麼晚了,你怎麼在此?”
伯爵夫人沒有馬上回應,雖然四周的光線非常昏暗,根本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也能感覺到她非常生氣。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伯爵夫人沉聲反問。
“回母親,孩兒看了一天的書甚是乏累,要回去休息了。”賀景淮扯了個謊。
“成婚這麼久,你與謝幼宜一直沒有住在一起,也沒有去過她的院子。”伯爵夫人朝賀景淮走近了幾步,突然而來的壓迫感讓賀景淮渾身緊張。
不等賀景淮回應,“啪!”的一聲,伯爵夫人一巴掌扇在賀景淮的臉上。
賀景淮頓時感覺臉頰火辣辣的。
接著是伯爵夫人的一聲怒喝:“跪下!”
賀景淮立即跪了下來。
“從今天晚上,你只能歇在謝幼宜的房中,你要是敢忤逆不從,我便如實將你不願參加科考的事告訴你父親。”伯爵夫人的語氣,不容置疑。
“不!母親,你千萬不要告訴父親!”賀景淮急切地拉著伯爵夫人的衣角,“母親,你答應過我的,只要我娶了謝幼宜,你就不逼我參加科考,還會讓我去外地做個小官。”
伯爵夫人一把拍開賀景淮的手,“那你答應我的事呢?你做到了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故意冷落謝幼宜。新婚夫妻,分院而居,什麼時候才能讓我和你父親抱上孫子?”
賀景淮一時語塞。
“來人,送二公子去別院!”伯爵夫人大聲喝道。
賀景淮不敢反抗,起身朝謝幼宜的別院走去。
……
謝幼宜已經歇下,但還未睡著。
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聲音。
“二公子,二少夫人已經歇下了,你這麼晚過來會吵到二少夫人休息。”雲岫擋在賀景淮面前,不想他進小姐的房間。
賀景淮一把將雲岫推開,徑直往謝幼宜的臥房走去。
他推門進來的時候,謝幼宜已經披好衣服,站在床邊。
雲岫連忙掌了燈,屋子裡頓時明亮起來。
“謝幼宜,是不是你去母親那裡告狀我不來你的院子冷落了你,你不愧是商賈出身,表面和善,內心奸惡!”賀景淮不給謝幼宜說話的機會,就是一通指責。
謝幼宜一臉無辜地看著賀景淮,“夫君,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
“你聽不懂?你還敢裝傻!你不是想懷我的孩子嗎?不是你去母親那裡告狀,母親怎麼會逼我來你的院裡!”賀景淮理直氣壯地質問。
“我今日是見過母親,可是,我絕沒有向母親說什麼。夫君,你就是這麼想我的嗎?我們之間就沒有一點信任嗎?”謝幼宜說著兩行清淚無聲地滑落,她連忙轉過身去把淚擦掉。
她這一副模樣就像要破碎了的樣子,簡直想讓人把她捧在手心裡好好的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