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畫鳶點點頭,拿起賀景淮的手貼在她的臉頰上。
這邊,兩人還在你儂我儂,伯爵夫人那邊簡直要氣炸了。
付家已經派人送來了診療和藥費的清單。
付公子帶了十多個小廝,全部都上了,那些傷重的就不說了,就算是擦破了一點油皮的,付家也讓人用了上等的金創藥。
“太過分了!付家簡直是欺人太甚,他們這哪是來討要醫藥費,簡直就是來敲詐來了!”伯爵夫人拿著那張清單,氣得渾身發抖。
就這就要六十九兩銀子!
怎麼不去搶啊!
就在此時,賬房又匆匆走了進來。
“伯爵夫人,郎中已經給二公子治完傷了,這一次一共用了三兩銀子,明天還得來換藥,要連續換半個月的藥,換一次藥要一兩銀子,一共是十八兩,郎中問是一次性結了,還是一日一日結。”
“怎麼這麼貴?請的哪個郎中?”伯爵夫人大聲問道。
“請的是回春堂的郎中。”
“請什麼回春堂的郎中!不知道他們診金貴,藥也貴嗎?”
“回伯爵夫人,是二少夫人吩咐人去請的,二少夫人說一定要請最好的郎中,用最好的藥,千萬不能讓二公子留下任何病根。”
伯爵夫人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那個郎中還等著呢。”賬房的管事又弱弱地說了一句。
“先把今天的賬給他結了。”伯爵夫人還是心疼自己的兒子,總不能落下病根吧。
衙門的板子,可不是鬧著玩的。
賬房剛剛退了出去,賀青松又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夫人,你瞧瞧你教出來的好兒子,為了一個低賤的戲子竟然給我鬧到府衙去了!我早就說過不能納那個戲子為妾,你偏不聽我的話,如何?現在你滿意了?”
伯爵夫人本來就窩著一肚子火,又被一通埋怨還沒法反駁,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都難言。
“是,什麼事情都是我的錯,你就沒有一點錯!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你管過多少?兩個孩子的教養,你又操了多少心?一旦出了什麼事情,你就會埋怨我!我欠你的嗎?”伯爵夫人忍不住吵了起來。
“他也是你的兒子,他惹出來的爛攤子,你也有義務為他收拾!”伯爵夫人把付家送來的藥費清單摔在桌子上,“這是付家送來的藥費清單,府裡已經支不出銀子來了!你自己想辦法!”
伯爵夫人說完,轉身進了臥房。
賀青松看了一眼這張清單,高呼一聲:“他怎麼不去搶!”
“怎麼可能用得這麼多錢!他付家要多少,我就要出多少嗎?憑什麼!”
屋內沒有任何反應,賀青松也討了個沒趣。
看來,這件事夫人是真的不管了。
他只好拿著單子離去。
這冤大頭,他絕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