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疑問在郎中那裡得到了證實。
“恭喜公子啊,夫人這是懷上身孕了。”郎中轉身朝賀景淮賀喜。
“你說什麼?懷上身孕了?”賀景淮難以置信。
“是喜脈,老夫絕對不會診錯。”郎中肯定地說道,“公子可要注意,你夫人可要好好靜養,胎象有些不穩,我開幾副藥先吃著,十日之後,再請郎中看一下,不行的話,還要服用安胎藥。”
“好,好的。”賀景淮點了點頭。
送走了郎中,賀景淮又花了一些錢讓小二去抓藥熬藥。
回到房中,蘇晚凝坐在床邊,手撫著小腹,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晚凝,你這會好一點了嗎?”賀景淮關心地問道。
“景淮。”蘇晚凝拉著賀景淮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我懷上咱們的骨肉了,你開心嗎?這可是你的骨血。”
賀景淮並沒有覺得有多激動興奮。
孩子沒在他的身上懷上,對於他來說,還不過一個物件有存在感。
他還年輕,對於子嗣這種事完全沒有什麼想法。
謝幼宜懷上身孕,他憤怒是因為那孩子不是他的。
蘇晚凝雖然懷的是他的骨肉,他也沒什麼期待。
但是,這個孩子對於蘇晚凝來說非常重要。
這個孩子可是她與伯爵夫人抗衡的籌碼,還是她將來奪伯爵府的家業和爵位的關鍵因素。
現在,她唯一祈禱的就是,她懷的這個孩子是個男孩。
“景淮,我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母親看在這個孩子的份上,或許還能原諒我。”蘇晚凝可憐兮兮地望著賀景淮。
“對!母親最看中我的子嗣,她要是知道你懷上了身孕,肯定會留下孩子,說不定還會同意我們在一起。”賀景淮一下子意識到這個孩子的重要。
他反握住蘇晚凝的手,“晚凝,我已經和母親說過,我要兼祧兩房,你和孩子都會光明正大地和我在一起,我絕不會讓你受委屈!”
“嗯。”蘇晚凝小鳥依人地靠在賀景淮的懷裡。
“晚凝,你餓不餓?我去讓小二準備些吃食給你,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點肉,燒雞塊或者五香肘子還有魚湯,可能是孩子想吃,我平日裡不喜葷腥的。”蘇晚凝感覺餓得能吞下一頭牛。
平常飲食清淡主要是伯爵夫人故意苛待她,不給她肉吃,另外,她自己也要保持自己給人的印象。
畢竟,人淡如菊的人,不可能一頓飯吃一隻雞或者一個肘子。
現在,懷上孩子,剛好有了合理的藉口。
不見油葷的日子,誰愛過誰過!
賀景淮開開心心的出去點菜,沒過一會,又灰頭土臉地回到房間,把手上提著的食盒放到桌上。
“這麼快就做好了?”蘇晚凝連忙下床。
“晚凝,今日我出來得太急了,身上沒帶多少錢,剛剛請郎中抓藥花得差不多了,還得付房費,實在是點不起菜了,我們今天只能吃客棧送的菜。”
“沒事,有得吃就好了,我剛剛也是隨口一說。”蘇晚凝柔聲回應。
賀景淮把食盒裡的菜端出來的時候,她的臉色還是綠了。
兩碗白米飯,一碟水煮野菜,甚至油都沒捨得放!
蘇晚凝想哭,不過,還是硬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