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戲子姓楚,名畫鳶,是戲班班頭的親生女兒。
本來,班主不想自己的女兒拋頭露面,奈何求生艱難,楚畫鳶是自願出來登臺的,她一出來,原本搖搖欲墜的戲班活了過來。
名氣越大,麻煩也就越大。
越來越多的人不懷好意,衝著楚畫鳶的美貌而去。
要不是班主與整個戲班拼命護著楚畫鳶,這個姑娘早就被人奪了清白。
就在班主為此事傷懷不已的時候,伯爵府找上了他。
竟然提出要納他女兒為妾,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這可能是他女兒最好的歸宿了!
他甚至沒要多少錢,他的女兒為了他已經夠苦了,只要看著女兒有個安身之處,他可以帶著戲班去別的地方跑江湖,總不會餓死!
蘇晚凝回到府上的第二天,一頂小轎就把楚畫鳶接進了伯爵府。
伯爵夫人沒給楚畫鳶單獨安排住處,直接把她安排進了賀景淮的院子貼身伺候。
賀景淮沒地可去,楚畫鳶又在他的臥房裡等著他,他就算是要睡書房,也得去臥房裡拿一床被褥。
推開臥房的門,他就看到一道嫋嫋婷婷的身影侷促地站在床邊。
楚畫鳶的身段比起蘇晚凝來還要纖秀玲瓏,一身桃色的紗裙更是襯得她柔得不像話。
賀景淮喜歡蘇晚凝,就是因為蘇晚凝清雅,眼前的楚畫鳶同樣是賀景淮喜歡的那種款式。
而且,楚畫鳶因為唱戲經常要上很濃的妝,臉色比蘇晚凝更白,不過這種白中帶著一絲紅潤,如三月的桃花。
賀景淮都移不開眼了。
屋裡燃著兩支紅燭,暖暖的光線讓人不由自主的感覺溫度也上升了不少,賀景淮感覺口中有些乾澀。
一旁的香爐裡飄著嫋嫋青煙,香味沁人心脾。
沒有人知道,竹影早就在香爐里加了一些東西。
“公子,時辰不早了,讓奴服侍公子歇息吧。”
楚畫鳶緩步走上前,蓮步輕移,別提那儀態有多好看了。
賀景淮回神的時候,楚畫鳶的手已經在解他的扣子了。
“不……”賀景淮握住楚畫鳶的手想要拒絕,可是,他的身體好像不受控制了一樣。
目光落在楚畫鳶的雙唇上,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想親上去。
這種感覺很強烈。
楚畫鳶一心想留在伯爵府做賀景淮的妾,看到賀景淮這樣,主動抬起手勾住賀景淮的脖子。
賀景淮的理智在一點點地崩塌。
不行,他不能對不起晚凝!
想到這裡,他一把將楚畫鳶推開。
楚畫鳶弱不禁風一樣摔在地上,紅著眼睛看向賀景淮,“公子,是奴哪裡做錯了嗎?奴摔得好疼。”
賀景淮不敢多看楚畫鳶一眼,轉身朝門口走去,拉了一下,發現門竟然從外面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