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夫人饒命啊!”
“你們好大的狗膽!竟然在這裡聚眾議論主子!”桂嬤嬤說完,走上前去一個人扇了一巴掌。
“奴婢們知錯了,伯爵夫人息怒,饒奴婢們一命吧。”眾人連忙磕頭求饒。
“桂嬤嬤,讓她們在這裡跪一夜,明日一早就送到山林裡去做苦力,不必在府中伺候了。”伯爵夫人沉聲吩咐。
“是。”桂嬤嬤立即回應道,看向這些丫鬟婆子的眼神就像在看死人。
送到莊子上還能留一條賤命。
送到山林裡,就是去給山林的果樹做肥料去了!
這些丫鬟婆子的話讓伯爵夫人打消去找賀景淮的念頭。
她吩咐桂嬤嬤去暗查一下,府上究竟有多少人在議論此事。
很明顯,剛剛那些人的意思就是在說景淮與蘇晚凝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如果,府上都在傳這件事情,可不是那麼容易捂得住的。
景淮與蘇晚凝真有姦情,他們兩個肯定不敢聲張,更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怎麼突然間府上開始傳兩人之間的閒話了?
還有付雪貞堵謝幼宜典賣嫁妝一事,如果不是她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付雪貞是猴精猴精的,但是,要說那麼大的孩子能夠把事情計劃得那麼詳細縝密,還是太過於牽強了。
以她對付雪貞的瞭解,付雪貞只想到堵人羞辱伯爵府,那些掌櫃得前去要帳,總不能是付雪貞一個一個請去的吧?
如果不是她這些年管家有方存了那些錢,那一刻,她拿不出那麼多錢來清賬,那才叫滅頂之災!
如果真有人要對付伯爵府的話,手段真是太惡毒了!
桂嬤嬤暗查了一圈,心中無比震驚,怎麼這件事好像全府都知道了一樣。
她連忙去向伯爵夫人稟明情況。
“伯爵夫人,二公子與大少夫人的閒話恐怕府上都傳遍了,今日二公子想替大少夫人求情,隨後又與二少夫人爭吵起來,這些事情太過巧合,難免大家會猜測。”
伯爵夫人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今日,景淮來的時候,謝幼宜一開口就質問景淮信任蘇晚凝,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麼?”她不禁想到謝幼宜的反應。
“二公子今日的行為是有些反常了,很難讓人不產生誤會。”桂嬤嬤含蓄地回應道。
“他不是喜歡那個戲子嗎?難道,那幅畫只是個障眼法?”伯爵夫人的口氣帶著疑問,但是,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她對自己的兒子還是很瞭解的。
他不關心的事情,哪怕是有人死在他的腳邊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對蘇晚凝的態度,那可真是過於關心了!
……
賀景淮一直在擔心蘇晚凝,哪怕蘇晚凝只是被懲罰抄寫佛經,他也心疼得要命。
讓身邊的小廝一直去打探,想知道蘇晚凝此時的情況。
小廝急衝衝地跑回來,“二公子,奴才剛剛聽到一個訊息,大少夫人可能還受到了別的懲罰。”
賀景淮頓時上前拽住小廝的衣領,“你說什麼?她究竟受到了什麼懲罰?”
“二公子息怒,奴才打聽不到具體情況,只是聽說大少夫人被關進清暉苑的北偏房了。”小廝一臉驚恐地回應。
賀景淮鬆開小廝,眉頭緊緊地擰成一團。
“北偏房?就是我小時候去撿紙鳶的時候看到的那間嗎?那種地方怎麼能住人!”賀景淮說完,抬步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