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了她的男閨蜜。
吃飯的時候,他會主動幫她排隊,就像上大學時候要好的同學一樣。
這座城市,因為有了胡半刀,漸漸有了溫度。
時光在八月的暑氣裡穿梭著,不知不覺,半個月的學習期就快要結束了。
噴泉女神殺人案的熱度,在人為的炒作下,還在繼續。
文泉書院那個貼子,因為向晚沒有回應,很快沉了下去。
人人都很忙,在這樣快節奏的生活裡,不是有心人,誰會有那麼多無聊的時間天天去辱罵一個與己無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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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大晴天。
向晚剛在教室坐下,班主任就進來了。
來學習這麼久,班主任從來沒有給他們上過課,這是第一次。
教室裡,一陣掌聲。
班主任坐下,推了推眼鏡,清嗓子慈祥地笑。
“同學們,為期半月的培訓,很快就要結束了。學院慣例,你們每個人都需要寫一篇結業總結。大家都是寫書的,我就不提要求了,自由發揮吧!明天晚上十二點前,發到我的郵箱就可以。”
明天是最後一天培訓課程。
後天上午的結業聯歡會結束,就要各奔東西了。
“突然發現半個月過得好快?”胡半刀在感慨,“怎麼覺著,我啥也沒學到呢?”
有同學舉手調侃,“老師,我們強烈要求再加強培訓,延長培訓時間……嗯,再來一年半載的吧!”
“哈哈哈哈!”
鬨堂大笑。
學習氛圍一直很輕鬆。
向晚也跟著笑,班主任又說。
“我會從你們的結業總結裡,評選兩篇寫得好的,發表到學院網站,編入學院年報……”
這個學院是國內首屈一指的文學院。
編入學院的年報,相當於把名字留在了學院的歷史上。
在一群大神裡被選出來,那必然是出類拔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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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對此沒抱什麼希望。
吃完飯回到宿舍,她完全沒把事情放在心上,先把當天的更新章節寫完,才開始琢磨寫這個總結……
剛開了個頭,就傳來敲門聲。
“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
敲門的人,很有耐性,也很有節奏。
向晚趿著拖鞋,一邊開門一邊笑著問。
“胡半刀,你不是出去吃飯了嗎?”
除了胡半刀,她不認為會有人找她。
然而,門拉開,是一張冷冽而英俊的面孔。
“誰是胡半刀?”
白慕川手插在褲兜裡,帥氣的動作,表情卻像一個抓姦的丈夫。向晚覺得他的眼睛裡都快要伸出刀子了,隨時可能把她給掐死。
她驚了片刻才回神,探出頭左右看看,緊張地問:“你怎麼來了?”
白慕川拎著的車鑰匙,在手指上轉了一圈,瀟灑地越過她,徑直入屋。
“我怎麼不能來?”
“……”
這個人!
向晚關上門,跟著他進去,看他坐椅子上看自己電腦,趕緊搶步過去關上。
“幹什麼?有事說事,沒事走人。”
她兇巴巴地站著瞪他。
白慕川眯起眼,冷冷仰頭看她氣鼓鼓的臉。
“你還沒有告訴我,胡半刀是誰?”
“……”
為什麼要告訴他。
向晚一副無可奉告的樣子。
“我在問你,不請自入,究竟有什麼事?”
“呵!”白慕川態度很冷淡,“你欠我東西,我來拿。”
欠他東西?
向晚懵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出來到底欠他什麼。
“白警官,你說清楚!”
聽她語氣焦急,白慕川顯然滿意了。
他懶洋洋伸開大長腿,“欠我一句道歉。”
“道歉?”向晚滿臉黑人問號。
“那天你吐我一身。”他看過來的冷臉裡,有一種很欠揍的嫌棄,“不該道歉?”
啊?嘿!向晚覺得真是嗶了狗了。
她抱住雙臂,似笑非笑地問:“所以白警官不辭辛勞專門跑來,就是為了聽我說一聲對不起的?”
白慕川漫不經心,“說啊!”
向晚吸口氣,退後兩步,低頭,深深鞠躬。
“對不起,白警官。我不該吐你一身,我該吐你一頭。”
說完,她站起身,“好了,你可以走了。”
白慕川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冷漠的俊臉上面無表情,又似乎藏著什麼不可言說的炙烈情緒,視線分明淺淺淡淡,眉梢卻不羈地挑高著……像極他這個人,矛盾地綜合了涼薄冷漠又邪氣傲嬌的性格。
然後,他慢慢站起,儼然要走的樣子。
“你沒誠意,那好訊息我就不告訴你了。”
嗯?好訊息?
向晚心裡一跳,瞥著他挺拔的脊背,很沒出息地哎了一聲。
“什麼好訊息你就說嘛?你要先有誠意說,我才有誠意道歉嘛。”
好端端一句話,加上兩個軟綿綿“嘛”,語氣就不一樣了。
白慕川回頭,凝視她,“胡半刀是誰?”
臥槽!這男人沒病就怪了。
向晚嘴唇抽抽一下,“朋友。”
白慕川對這個答案,似乎並不滿意,但他也沒有再說什麼。
“後天晚上,我跟你一起回錦城。”
“這……”
向晚差點兒被氣死,“這就是你說的好訊息?”
白慕川嘴角輕輕一揚,若有似無的笑痕帥得十分拉仇恨。
“對別人來說,不是。對你來說,一定是。”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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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從天際拉下。
京都的霓虹,又一次風情萬種地閃爍起來。
白慕川看著汽車儀表盤上的時間,一張臉上浸滿了西伯利亞的寒流。
有多久沒有回白家大院了?
近一個月了。
從錦城回來,他就去點了個卯,就沒再去。
如果不是奶奶。這一趟,他原也不必走——
“嘀——!”
汽車靠近大門,車牌被自動識別,起落杆升起。
白慕川徑直把車開入停車場。
大院裡的燈,總是很亮。
可大院裡的人,卻是太少了。
偌大的房屋,瀰漫著一股缺少人氣的冷清。
白慕川推開門,李媽就看見了,笑臉滿面地迎了上來。
“小白先生,您回來了——”
沙發上,白慕斯與一箇中年女人正在看電視。
見到他回來,那女人回頭,不太友好地哼了一聲。
“今天怎麼捨得回來?不是又闖禍了,等著你爸跟你擦屁股吧。”
火藥味很重!
李媽尷尬地僵在門邊,不知道怎麼動彈,白慕斯拼命遞眼神,示意他不要頂嘴。
白慕川輕笑一聲,將車鑰匙丟在門廳櫃上,“奶奶呢?”
“你還好意思提奶奶?”
那女人似乎很生氣,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他近乎失態地罵。
“你說你這種人,良心是被狗吃了嗎?奶奶那麼疼你維護你,她生病這麼久,你人都死哪兒去了?”
更啦更啦,小仙女久等啦!
初吻奉上,願你冬日不再寒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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