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原因是什麼?”唐元初挑了挑眉。
對向晚這個外行的分析,他顯然是不認同的。
在他們看來,這就是一個簡單的自殺案,哪來什麼陰謀?
向晚搓著額頭,不說話了。
她無從辯解。因為,連她自己也說不清內心的感受從哪裡來。
當她走入這個房間,就有一種汗毛倒豎的緊張感,好像孫尚麗就站在那裡。
她有一點憔悴,但美麗的臉容依舊,她幽怨地看著他們,不掛一絲地舞動著,瘋狂地舞動著她最後的不甘,因為怨氣太重,所以她的痛苦永遠地留在了這個房間……
那感覺就像當初的二妞。
想到她,彷彿冥冥中就觸及了心靈。
“白慕川,你相信我嗎?”
她記得720案時,她問過他這句話。
今天,她又一次問出這樣的傻話來。
“我好像對這個案子有一種特殊的感知力,就是嗅到了陰謀的味道。我沒有證據,這來自我的第六感?或者說我的……意念?”
噗一聲!唐元初笑著打破了沉寂的氣氛,“你怎麼不說是你的特異功能?向老師,你太逗了。大晚上看到你這樣神叨叨的表情,不要太恐怖!”
恐怖嗎?向晚並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表情。
她指著窗戶,“我感覺孫尚麗就在那裡,她在告訴我,她不想死,她是被人逼死的……”
唐元初肩膀一抖,看看她,再看看沉默不語的白慕川,嚇住了。
“向老師,咱們不帶這樣開玩笑的啊!?我膽子很小的!”
向晚不動,不看他,盯著白慕川慢慢走近。也許是他身上那種令人安心的氣息讓她平靜了,她接下來的語氣少了飄浮感,變得嚴肅。
“我認真的。我覺得這案子得查下去。太多古怪的地方了,我甚至覺得這個房間都有點兒古怪,很莫名的一種感覺,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唐元初嗚呼哀哉,恨不得捂臉,“向老師,你不會什麼東西附體……”
不待他說完,白慕川打斷:“我相信你。”
唐元初:“……白隊!?”
白慕川轉頭,“我就是為了查這個案子來的。”
說罷,他掃著房間,“仔細搜查過房間了嗎?”
唐元初點頭,“當天晚上就查了。沒有什麼異常啊?”
白慕川說:“當晚組局的人是葉輪,結果他本人沒有吸毒。定包間的人是孫尚麗,結果她自己死在了這裡。這叫沒有異常?”
“那能說明什麼?”唐元初一頭霧頭。
白慕川冷眼盯著他,“為什麼孫尚麗非要這間不可?”
“是啊!為什麼呢?”
“你問我?”白慕川猛地拉下臉,看一眼向晚白慘慘的臉,想到她剛才那句話,語氣沉重不少,“讓技術隊來,徹底查勘這個房間!”
唐元初心肝兒都酸,“現在嗎?白隊。”
白慕川:“現在。”
頓了頓,他目光一深,又吩咐,“再申調一條警犬!”
媽呀,還真是雷厲風行。
現在是凌晨一點半,他的行李還在車上呢。
這人工作起來,真是不要命!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會相信向晚的話,完全陪著她在發瘋……
什麼第六感?什麼房間不對勁兒?瞎扯淡!
那天還有人說孫尚麗死的日子是鬼節,有冤魂索命呢。
唐元初搖了搖頭,失笑一聲,只能照辦。
……
半個小時左右,刑偵大隊又來了兩個人。
他們帶來一條警犬,還帶來了兩個技術隊的人——
程正和他的助手梅心。
看到白慕川和向晚雙雙出現,程正明顯一怔,在門口站了好幾秒才走進來。
白慕川冷著臉,“當天你們技術隊誰出的現場?”
梅心看了程正一眼,“我。”
白慕川:“沒有什麼發現?”
梅心張嘴要說話,程正卻搶在她前面,“白隊不是調走了?”
這是質疑他來辦案的合法性了。
白慕川冷笑一聲,從兜裡掏出一張借調證明,往他面前一亮,“需要更詳細的手續,你可以明天上班找王局要!當然……前提是,他願意告訴你。”
程正不說話。
兩個人站在那裡,莫名就給人一種壓力。
氣氛緊張。
幾秒後,白慕川打破了寂靜,冷眼剜著程正,“明天重新做屍檢!”
一聽這話,向晚心裡就亮了。
白慕川的想法果然跟她是一樣的。
她以前就有這個念頭,總覺得孫尚麗的屍體上會有發現。
然而,白慕川說完,程正卻木然著臉給他潑了一大瓢冷水。
“屍體已經火化了。”
“?”向晚吃驚地望向他。
“什麼時候?”白慕川問。
“前兩天。”程正說:“鑑定工作結束,死者家屬對死亡原因及隊上的處理沒有異議,要求領回屍體。我們沒有理由再留存。”
這兩章寫案件的,是不是有點枯燥乏味?
嗯嗯,不喜歡看的都跳過吧……不過,故事要豐滿,邏輯要合理,這些都得交代的。
當然,我還是會向你們伸手掏月票的……麼麼扎,小美人兒,看我旅行途中都揹著電腦走千山萬水地碼字,請把月票給我們家小白和晚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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