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我啊?
我盯著小道士自信的眼神,忽然笑了笑,說我的想法是,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事情是因為一樁孽緣而起,那麼,我們不妨找到當初那個背叛了阿芸的男人,把他帶到阿芸苦苦守候的那個地方,把事情解釋清楚,祈求她的原諒,不就好了嗎?
我相信鬼魂害人,終究是要講道理的,種什麼因得什麼果,阿芸是厲鬼不假,不過這麼些年,倒是沒有直接要了誰的性命,說明心內多多少少還殘存一點商量,這個辦法,或許可以嘗試。
柳無雙聽後便眯著眼睛笑了起來,點點頭,說然也,不過邢居士,倘若阿芸執念太深,見到了當初的心上人,還是不肯罷手,又當如何?
這話頓時把我說愣住了。
這點我倒是沒有想過,怪我考慮不周全,於是一拍腦子,反問他決定怎麼辦?柳無雙垂頭嘆氣,說倘若那樣的話,就只能用個拘魂的法子,先把阿芸給困起來,供奉到一個香火鼎盛的地方,利用人間的煙火氣息,消除她一身的罪孽了。
我眼前一亮,拍手叫好,說這法子可行,不過具體怎麼操作,還得依靠你這個大行家,我頂多是保證自己不被厲鬼迷惑心智,怎麼除妖拿鬼,畢竟還要靠你們道家人的手段。
他眯著眼睛不說話,臉上總帶著玩味的笑,看了看我,說邢居士過謙了,你可不像是普通人。
我嘿嘿一笑,既然被他看穿了,我也沒什麼好遮掩的,於是抓了抓後腦勺,說家學淵源,不足以和外人道哉,我這點能耐,其實真心算不得什麼?
柳無雙又笑著道,“其實我也剛下山不久,是一路遊歷到這邊的,剛好看見了阿婆頭上籠罩的晦氣,決心幫她一幫。”
講真,柳無雙絕對是個妙人,身為龍虎山弟子,然而言談舉止,卻半點沒有名門子弟的倨傲,於人講話客客氣氣,總教人覺得如沐春風,很享受。
我和這傢伙挺合得來,幾番交流,彼此也熟絡了,便不再道長、居士地互相稱謂,直呼其妙,反而自在。
接下來,我們又商量起了應該如何尋找當年那個負心人。
據老梁說,此人早在十多年前,已經在外地定居生活,我們總不能直接“跨省追捕”,必須得想一個辦法,讓這丫的自動回鄉,落入我們的口袋。
思來想去,柳無雙倒是提出了一個建議,說那人雖然在外地生活,可老家這邊,總歸是有家人的話,只要我們能夠從他家人出著手,一切想必都不是問題。
我拍著手跳起來,說此言大善,值得搞一搞,不過話又說回來,人家父母健在,家庭一切安好,我們又要透過什麼辦法把人騙回來?
柳無雙笑笑,搖頭說此事倒也簡單,只要透過他父母,曉之以厲害,想必是能夠說通的。
這小道士性格通透,對人性很有信心,然而聽完這話,我內心卻多多少少覺得苦悶,搖頭說道,“恐怕咱們就這樣去,未必能夠說服對方,要我說,這事還得使點小手段才行。”
這時候老梁也湊上來說,“這個負心人叫韓勇,他的父母倒是健在,不過這兩個老東西很不通情理,之前阿芸死的時候,村裡就已經派人去說過了,但是他們根本不理會,還說阿芸自己傻,跟自己兒子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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