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並不明白,龍靈蠱剛才衝進來之後,到底搞了些什麼事,不過看著老小子現在的狀態,應該是挺受傷的。
他的三觀似乎有點粉碎,用一種仇恨中帶著莫名驚悚的表情,死死怒瞪著我,嘴裡一直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什麼“伴生蠱不可能在一個普通人身上”、“這東西居然伴隨著深淵氣息”……
我基本都聽不懂,見他沒完沒了的樣子,忍不住,只好咳嗽著把他打斷了,“呃、那個,你剛才說的話,到底算不算數?”
其實我內心多少還是有些發怵的,適才鬥法,我根本就不算贏了他,畢竟這一切都是龍靈蠱搞出來的,我壓根站在那兒沒動過。
其次嘛,這人確實是受了傷,應該是控制蟲癭的時候,受到了反噬,不過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這丫的應該還有反擊之力,如果他言而無信,直接近距離朝我下手,說真的,哥們能不能活著出去,當真是個大問題。
誰曉得,他竟然笑了,抬頭,露出一張陰冷中夾雜苦澀的表情,“我羅忠奎說什麼就是什麼,既然敗給了你,我自然會伏法。”
“那感情好!”我當即喜笑顏開,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種時候似乎不應該笑出聲來,甭管咋說,這是條漢子,言出必踐,我實在不應該把自己的歡樂建立在他的失落上。
想到這裡,我唯有幽幽一嘆,故作深沉,說老哥,其實想想又何必呢?你本身這麼好,廣闊天地,大有作為,這次卻因為一件小事,背上了人命,還是趕緊跟我出去,爭取做寬大處理吧。
“寬大處理?”他呵呵地笑了兩聲,一臉的不屑,搖著頭說,“小夥子,輸給你,我也活不了了。”
我瞪大眼說不可能,雖然你的確殺了人,不過我們國家的法律對待嫌疑人還是比較寬容的,只要你願意配合,主動交代,進了局子以後別再犯事,應該不至於直接判死刑。
他臉上的笑容卻更深了,莫名藏滿了苦澀,搖搖頭道,“唉,自古英雄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啊,你兄弟,你根本不明白,他們不會允許失敗者的存在,我一旦落到公門手上,也就距離閻王殿不遠了……”
說著,他幽幽地站起來,用十分複雜地表情看著我,深深嘆氣,說其實我呢,也早已經厭倦了這種日子,死了一了百了,反倒乾淨,只是可惜,臨死都沒找到傳承者,這一聲控蟲的本事,倒頭來還是隻能埋盡黃土了。
我一萬個不理解,忙問,“你口中的‘他們’,是什麼意思,莫非殺人的事不是你一個人乾的,你還有同夥?”
他搖頭,並不作答,而是一瘸一拐地朝我走過來,離得近了,我才發現此人果真是個跛足,怪不得,他面對警方的包圍,既不逃,也不跑,應該是身患殘疾,曉得自己逃不遠吧。
到了跟前,羅忠奎便把手伸向我,面色麻木,居然帶著點自傲的神情,“我‘活閻王’說話算話,敗了就是敗了,這江湖,勝者為王,你有處置我的權利,說吧,你想怎麼整治我?”
我一個勁搖頭,說怎麼審、判你,那是人家法院的事,我的責任是送你去法院,別的事,我管不了。
羅忠奎眯眼看我,說好小子,你堂堂男子漢,怎麼會墮落到和六扇門的鷹犬為伍?我們修行者的世界,與公門一慣不相容,你這麼幹,就不怕引來嘲笑麼?
我哈哈笑,說什麼修行者,什麼六扇門?這些我都不在乎的,我只是個平頭小民,奉公守法,沒別的意思,這次參與警方的抓捕行動,完全是陰差陽錯,被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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