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抓捕行動必須迅猛,以最快的方式進入村子,然後馬上進行抓捕,一旦得手,立刻撤離,時間拖得越久,就越容易出問題。
這道理誰都明白,然而實施起來卻比較困難,行動途中,我對陳警官道,“現在咱們只知道兇手是個跛子,家住在青雲村,究竟什麼模樣,家中幾口人,這些情形都不能掌控,就這樣貿然行動,會不會捅婁子?”
陳警官卻很有自信,拍拍胸脯子保證,說安啦,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我恨不得呵呵他一臉。
你特喵的當然不怕了,出了事有撫卹金,還把所有難題都推給我,我的後顧之憂誰來保障?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隊伍跋涉了二十分鐘,轉而來到青雲村口。
我站在村口的草垛子上,放眼四顧,發現村子規模著實不大,而且出村的路僅有一條,小小的村寨,僅有不足十幾戶人家,房屋也是那種老式的木板樓,東幾家、西幾家,全都鬆鬆垮垮的,分佈得很不均勻。
陳警官已經令人將村口圍住,派出了幾個得理乾淨,進村排查可疑目標。
這村子僅有巴掌大點,排查工作很簡單,不到十分鐘,那幾個走進村子裡的警察就回來了,對陳警官稟告道,“頭兒,目標鎖定了,就在村西口那棟獨立的老宅院裡,院子門前有個籬笆樁,上面還掛著一些瓦罐子呢,特別顯眼。”
“走!”陳警官一刻都不肯耽誤,當即一揮手,帶領我們全速前進。
從村頭走到村尾,全都是彎彎繞繞的黃泥巴小路,走了不到五分鐘,嫌犯所藏匿的屋子,已經近在遲尺了。
我們十幾個人,雄赳赳氣揚揚地散開,分別堵在不同的位置,將整個木板樓圍了起來,陳警官拿出電子喇叭,對著房間裡喊話,嘴裡一直嚷嚷著,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現在出來我算你自首之類的屁話,然而一點卵用都沒有。
我們都可以確定,兇手的確躲在屋子裡,但是他一直不啃聲,任憑陳警官吼破嗓子,那兩扇大門也死死鎖著,沒有絲毫動靜。
陳警官放棄了,扔掉喇叭,走到我面前說,“看情況,那傢伙打算負隅頑抗,我們只能強行破拆了!”
我問他帶工具沒有?陳警官搖頭,撇著嘴說道,“就這破屋子,還需要什麼工具?找兩個人撞幾下,牆都能給他拆了!”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揮手,對身邊蓄勢待發的警員下達命令。
很快,兩個身材比較魁梧的刑警,就聯手走向了大門,分散在木門的左右兩邊,看了看彼此,很有默契地一點頭,直接大吼一聲,用腳踹在了門上。
砰的一下,那木質大門果然是不禁撞,門縫中瞬間咧開了一個豁口。
兩個警察沒有半點猶豫,立刻舉著警槍,對準門縫喝道,“出來吧,你已經沒有別的路可選了。”
然而,就在那一瞬間,被撞歪的大門深處,黑暗裡,卻傳來一陣“嗡嗡”的翅膀扇動聲,然後就是一片灰濛濛的蟲群,宛如潮水一般挺近,瘋狂而又迅速地覆蓋住了兩個警察的面門。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