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會輸!”鄭瑞嘿嘿一笑,好整以暇地點起了一顆煙。
張天賜不慌不忙,取出那一塊黑色綢布,就是天師收鬼幡,將之圍在棗樹的根部。
收鬼幡裡面的老鬼龔自貴,感受到了危險,在綢布裡奮力掙扎,帶著綢布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別亂動,否則一刀劈了你,可別怪我!”
張天賜退後兩步,忽然一個轉身,右手一揮,錚地一聲嘯響,鎮獄刀已然出手,向著黑綢布的上沿口劈去!
嗚……
刀刃掛風,呼嘯有聲。
咔地一聲輕響,鄭瑞看見那紙片刀已經從棗樹上揮了過去。
“啊……”天師收鬼幡裡,老鬼龔自貴發出一聲慘叫。
那是鎮獄刀的凌厲殺氣發散出來,讓龔自貴感受到了一種可怕的絕望。
鄭瑞被老鬼的慘叫嚇了一跳,陡然變色;而金思羽卻在預料之中,眼見鎮獄刀劈過了棗樹,不由得大聲喝彩!
一切都在電光石火之間,張天賜收刀,紙捲縮回了袖中。
棗樹漸漸歪斜,隨後轟然倒地。
老鬼龔自貴還在慘叫,拖出一個長長的瘮人的尾音……
裹在棗樹根部的黑色綢布安然無損,因為刀口剛好平著綢布的上沿。
“好厲害,好厲害……”鄭瑞嚇得跌坐在地,兩眼發直,喃喃地道:“張天賜,你、你是個真神棍,不是……假神棍。”
“沒大沒小的,以後叫我老大,否則我一刀閹了你!”張天賜瞪了鄭瑞一眼,走上棗樹前,解下了黑綢布,向上移動到樹幹的上部,再次將樹幹包裹起來。
因為現在的棗樹,還帶著寬大的樹冠,難以帶回去,所以,還要砍成幾段才可以。雷擊木的取材,一般也只要樹木的中段。
“哦……對對,老大……是個真神棍。”鄭瑞從地上爬起來,面色扭捏,尷尬地結巴道:“老、老大……以後我背下稱呼你老大,可是在別人面前,這個稱呼可不敢用啊。好歹我也是個官差,我要注意形象。而且有些事,是紀律上不允許的……”
堂堂刑警隊長,認一個神棍做老大,被上面知道了,肯定要受到批評警告的。雖然這老大小弟的稱謂,只是戲稱,只是私下的玩笑,可是畢竟有損官差的形象。
“我是老大,你是小弟,這只是我們的私交。其他場合,不勉強你。”張天賜懶洋洋地說道。
鄭瑞如逢大赦,急忙賠笑:“多謝……老大。”
“跟張天賜打賭,你不是找不痛快嗎?”金思羽同情地看著鄭瑞,微微搖頭。
鄭瑞則惡狠狠地瞪了金思羽一眼,低聲道:“死丫頭,不早說!”
張天賜卻忙著自己的事,在棗樹樹幹的中上部繫好了黑綢布,準備再一次出刀。
“法師,求你別再嚇唬我了,再來一次,我就要魂飛魄散了!”收鬼幡裡龔自貴,顫抖著求饒。
“我只是藉助你的鬼氣,來激發我的鎮獄刀,不殺你,別害怕。你要是不配合,我可真的斬了你!”張天賜冷冷一笑,一揮手,鎮獄刀再次劈出!
嗚……
鎮獄刀匹練一般劃過,棗樹的樹冠斷落在地,龔自貴又發出一聲慘叫,再無聲音。
“那個老鬼不是死了吧?”金思羽吃了一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