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大澤谷次郎凝視著朱慕雲。
“小野次郎這兩天沒來,是不是在李家廟兵營?”朱慕雲問。
“我得問問才知道。朱君,你說的情況很重要,我現在必須馬上去查證。”大澤谷次郎越來越沒有把握,剛才的激情已經全部消退。
“如果有需要,隨時跟我聯絡,白天我在警察局特務處,晚上在朝陽巷。”朱慕雲說。
“好,我現在就得走了。”大澤谷次郎說。
“大澤谷老師,你不能回去了。”朱慕雲勸阻著說。這個時候,就算大澤谷次郎是領導者,也很難阻止事態發展了。
朱慕雲推斷,大澤谷次郎未必是核心首腦,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待在學校裡了。而大澤谷次郎只是回去通風報信的話,不但於事無補,反而會把自己搭進去。
“我必須要回去。”大澤谷次郎堅定的說。
他雖然不是領導者,也不是發起人,但卻是這次譁變最堅定的支持者。
“你要去也可以,但一定要注意保密。”朱慕雲提醒著說。
“保密?”大澤谷次郎無法理解。
“你們當中,肯定有了洩密者。沒辦法找到這個洩密者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的話,只怕壯志未酬。”朱慕雲緩緩的說。
大澤谷次郎雖然是朱慕雲的老師,但對情報分析,以及事態發展的推斷,朱慕雲完全可以當大澤谷次郎的老師。
“你有什麼建議?”大澤谷次郎說。
“最安全的做法,對此次事件不聞不問,既不參與,也不反對。”朱慕雲說。
“那不行。”大澤谷次郎搖了搖頭,看著志同道合的戰友,被憲兵抓走,最後被判死刑,他絕對做不到。
“還有一種辦法,暗中將訊息傳播出去。當然,如果同時還能向特高課舉報,留下有用之身,就最好不過了。”朱慕雲說。
如果不是因為大澤谷次郎將起事,朱慕雲絕對不會跟一位日本軍官說這樣的話。如果大澤谷次郎照做,朱慕雲就算沒參與起事,也算同謀。一旦被特高課發現,只有一個結局。
“我先回去看看情況再說吧。”大澤谷次郎說。
朱慕雲的建議,或許是好的。但要如何做,做到哪一步,他得親自回去看看才能決定。大澤谷次郎迅速趕回了李家廟兵營,在兵營大門,他就感覺到了異常。原本的哨兵,現在換成了憲兵。
兵營內倒是一切如常,但細心的大澤谷次郎,還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他所在的後勤聯隊,可現在,卻混入了其他聯隊計程車兵。
訊號一個一個的傳來,大澤谷次郎越來越相信朱慕雲的話。可如何選擇,卻成了擺在他面前的一道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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