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接過竹筒,瞅了眼裡面的草藥汁——那都是他自己做的。
而後幫著一起將那竹筒放在了木架子上,隨後拿過連在一起的蘆葦管。
老伯這才看清那管子的另一頭竟然是根明晃晃的針。
“神醫這是做什麼?莫非就是傳聞中的針灸之術?”
老伯倒是沒有多害怕,畢竟他也從未見過針灸。
張景笑了笑,
“不是,但此法也不輸那針灸之術。”
隨即,張景在老伯手背上塗抹了些蔥白汁,以作消毒之用。
緊接著,他拿出了蘆葦管上連線著的魚刺針,找到靜脈之後,將其迅速刺入,最後再用一小截紗布將其貼住。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那位老伯甚至連疼痛都沒感覺到,就已經完成了。
而張景也是滿意一笑,雖然他前世是個中醫,但在剛剛入行的那幾年,也做過這些瑣碎之事。
只是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他的手也沒有生。
“許滸,你在這裡照看,若是裡面的草藥液要沒了,記得來喊我。”
張景吩咐了一聲,便回去繼續行診了。
等到看完了十幾個人,這側室卻是沒有絲毫動靜。
張景伸了個懶腰,心想這水怎麼還沒吊完?
於是他起身去往側室,卻在半路就聽得裡邊呼嚕聲如雷。
張景急忙進去一瞧,兩人在這陰涼舒適的側室裡睡得很是香甜。
再看那老伯手上,一片鮮紅。
……
“咦?神醫,治療結束了嗎?我手上咋這麼多紅色的東西?”
“哦,沒事,那是我精心調配的藥液。”
“原來如此,就是不知為何我這手背上有些疼痛。”
“有點疼是正常的,那證明您的病應該馬上也要好了。”
張景一邊給老伯手上包紮著,一邊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道。
聞言老伯很是高興,還說要將這奇特療法說與眾人知道,張景聽的則是額頭冒汗。
當天夜裡,張景苦思許久,才對許滸吩咐道:
“明日,你去買這些東西……”
之後來醫館看病的患者,張景都沒有再讓他們去用自己製作的工具來治病。
就這樣一直過了五天之後,張景在發放號牌的時候走出了醫館,向眾人介紹起來:
“今日起,凡是風寒感冒、肺癆咳喘的,都不用開草藥了。我製作了一個新的診療方法,大家儘可來試試。”
聽聞此話,眾人紛紛點頭,願意前去一試。
“真好啊,正值季節更換,早晚溫差極大。這惹了風寒許久都沒好,沒想到神醫有了新法子,我定要去試試!”
隨著張景這幾日的忙活,那側室裡的位置已經能容得下十餘人了。
而此刻坐在裡面就診的人已經是滿滿當當。
“神醫,我看您這裝藥液的袋子怎得有些像豬膀胱啊?”
聞言張景嘴角一抽,僵硬笑道:
“兄弟怕是認錯了吧?那可是上好的透明蛇蛻,是方便大家看著自己的藥液有沒有滴完的。”
“原來如此,不知神醫發明的這項療法叫做什麼呢?”
“就叫……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