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無妨,恩人儘管施展便是!”
黃舵工朗聲大笑,驚飛了簷下幾隻麻雀。
……
日子在出拳聲中過得飛快。
張景本以為樓船就會這樣不停的駛到終點白河縣,不曾想就在十分尋常的一天卻突然靠岸了。
據黃舵工和船主說,在這渭州只停一天,主要是為了讓一位即將臨盆的待產婦人下船的。
順便也可以讓船上旅人們下去溜達溜達,購置些吃食和所需物件。
可張景回想了許多次,都記得船上並沒有孕婦。
就在他想找秦河說起這事時,秦河卻正好過來找他一同下船走走。
“船上真的有孕婦嗎?我咋不記得?”
“有啊!怎麼沒有?我先前還看到她下船呢!”
秦河看了看張景,語氣有點詫異,
“你怎麼問這個?”
“沒事。”張景搖了搖頭。
兩人找了家食肆痛快吃喝了一頓,又在渭州碼頭四處溜達了一番。
可就在將要回到樓船上時,秦河卻突然拉住了張景。
“我就不回船上去了。”
“什麼?”
張景瞪大了眼睛,看向秦河,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秦河平靜地看向他,聲音十分平淡而又鎮定:
“老家那邊出了些事,急著要我回去,就不走水路了。”
“練武你就按我說的那些來練就行。有了基礎,後邊就會容易許多。”
“我走了,京城見。”
說完這些,秦河就要轉身離去。
“等等!”張景喊道。
秦河回頭有些疑惑地盯著他。
“怎麼了?”
“你之前說教我習武,不是還要我幫你做件事麼?”
“哦!想起來了!”
秦河一拍腦袋,笑著說道:
“其實也沒多大事,我之前看你不是個醫師嘛,就想問問你知不知道白鱗病?”
“白鱗病?”
張景皺了皺眉頭,卻是沒有什麼頭緒。
“我只知道白癜風和魚鱗病,可這白鱗病是什麼?”
“就是肌膚上會出現白斑,並且這些白斑大小、形狀都不一樣。”
秦河緩緩說道。
“那不就是白癜風嘛!怎麼了?你有這病?”
秦河搖了搖頭,
“不是,是我的一位……朋友。”
“所以我想著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診治,不過我覺得你應該也沒什麼法子,畢竟連太醫院的人都毫無對策。”
“誰說的?”張景乜了他一眼,緊接著說道:
“雖然確實很難根治,但是並不是沒有辦法。”
“你朋友他現在在哪?若是真想完全治好,那就得用針灸了。”
“他雖然就在京城,不過你應該很難見到他……就不能開些草藥麼?”
張景搖了搖頭:
“草藥無法徹底根治,要不我先給你開些藥方稍加改善?”
隨即他報了一大堆草藥名出來,卻見到秦河沒有絲毫動作。
“你不記嗎?”
“記了啊,都在這裡邊。”
秦河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死裝……”
張景有些無語,小聲咒罵了一句。
“你說啥?”
“沒事,我叫你路上小心。”
聞言秦河爽朗一笑:
“一定會的,那咱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