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戰的陌塵看著這一幕手指也不由得跟著蜷縮了起來，哪怕他知道白珏的實力，也見過她的手段，再不濟也還有一個離惻，哪怕他知道白珏對上如今的端木念肯定不會有事。
可他還是有些擔心……
其他人只是不解，他們不明白白珏為什麼要用這種手段，為什麼要用這麼消耗自己體力的打法，這種打法對白珏這樣的小姑娘實在是太不友好了。
他們剛才看著那小姑娘也不像個傻的，為何偏偏現在成了這樣？
只是看到後面時，那原本還在嘈雜的人群卻是安靜了下來，因為他們發現，在他們以為對白珏毫無益處的打法下，那被成為難得一見的天才的端木念卻是連反抗的時機都沒有。
他們不是局中人，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是什麼情況，只是他們也能看得出來端木念如今的狀態是有些不對勁的。
就連穆栩沂也是忍不住的皺眉，“端木念是怎麼回事？居然這麼不在狀態，連還手都忘了嗎？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那略帶責怪和不滿的聲音落入陌塵耳中，那人只是笑了笑，沒有言語。
穆栩沂對於端木念如今的表現也確實不滿意，雖然他對白珏的身份已經有了猜測也不願意看見白珏受傷什麼的。
但他也不希望自己封了心力培養出來的徒弟是個在這種時候還會分心的人。
甚至是連反抗的力氣都沒了，還一副被白珏逗弄著玩模樣，這實在是有些丟人。
而只有還在恍惚的端木念知道白珏和他說了些什麼，知道白珏為什麼偏要用這種手段。
只有這樣，白珏才能在他每次剛找到反抗機會的時候又在他耳邊說出些影響他心態的話來，
“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是這麼廢啊？”
“可惜了你那死去的爹孃親人，可惜他們不知道你非但是個欺師滅祖的還是個廢物。”
“端木念，就算你用了手段陰了我一次，就算你還活著，還重新回到了萬劍宗那又如何？”
“廢物就是廢物！白活了這麼多年你還是個廢物！”
“你走到雲端，可遇到我也只能再次被我踩在腳下！”
端木念視線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他甚至分不清在他耳邊說話的人究竟是白珏，還是他自己內心深處一直藏著的東西說出的話。
心底深處像是有什麼一直被壓著的東西正在掙扎，像是要破土而出。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端木念心中難受得很，一時不防就被打了個正著。
他咬了咬牙，掙扎著起身。
他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冷靜，他不應該因為這麼幾句話就動搖自己的道心，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而且這就是白珏想看到的。
他絕對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動搖自己的道心！
端木念眼底一暗，抓住了空隙，手腕翻轉手中便多了一把同為火焰化的利刃，他冷聲呵斥，
“白珏！你該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