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敲門的聲音格外明顯,白珏敲完之後往後退了兩步看著面前突然開啟的門,以及開門的少女。
“客人裡面請。”
少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聲音冷淡至極,她說罷就直接站在了一旁靜靜地看著白珏。
白珏也沒有接話,直接快步走了進去,在踏進絕殺閣的那一刻身後的門就被關了起來,黑暗中數十支蠟燭突然亮起。
那原本穿著淡紫衣裙的少女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盞燈籠,少女蓮步輕移直接站在了她身旁,她瞥了一眼白珏繼續往前走直接上了二樓。
白珏也總是跟著她往二樓去了,少女推開一間房門將屋內的蠟燭點燃,她道,
“客人要買誰的命。”
“雲九君。”
白珏刻意壓低了聲音,那原本冷淡的少女微微抬頭,死水般的眸子中也劃過一絲異樣的色彩。
雲九君是絕殺閣閣主,而面前的少女是絕殺閣七殺之首懷煙。
小拾聽到白珏這麼說只覺得她簡直是傻了,哪有人跑到別人的地盤告訴別人的手下自己是來買他命的?這不是傻了是什麼?
他看著懷煙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可是這是懷煙,是那個恨不得親手殺了雲九君的懷煙。
不過在劇情裡懷煙半個月過後會對雲九君進行刺殺,而且會失敗,那個時候葉憐羽會出現救了懷煙,甚至到最後靠著懷煙將絕殺閣收入自己手下。
“可以,不過這條命可沒那麼容易拿下,如果客人開得起價那我們的交易就成立。”
懷煙淡淡的說著又垂下了眸,她轉身到不遠的木架面前拿下一個盒子,裡面放著一迭契約令,而契約令旁邊還放著幾根銀針。
“我沒錢,也開不起價,不過我可以給你解藥。”
白珏笑著,她說著直接在旁邊坐下了,看著那原本淡然的少女猛然回頭,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懷煙心中動搖了,已經觸碰到銀針的指尖又默默的收了回來。
坐在那裡的人只是一隻手撐著頭,另外一隻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隻白玉小瓷瓶,她將小瓷瓶放在旁邊的桌上。
“你可以先試試,今夜就是月圓,你要是覺得沒用可以現在就殺了我,畢竟你那裡還有壓制性的藥物,對你也沒什麼影響,不是嗎?”
“你到底是什麼人?”
懷煙眸底染上了防備之色,她將木盒子原封不動地放了回去走到白珏面前,她是在同白珏說話,可目光卻始終落在那小瓷瓶上。
“來達成你畢生所願的人,我知道你的過去,也知道你加入絕殺閣的目的就是為了殺了雲九君……那段過去聽著,著實是讓人有些心疼啊。”
白珏說著笑了起來,她抬了抬手,漫不經心的敲擊著桌面,
“你體內的毒一日不除,你就一日只能夠當雲九君手中的棋子,每日對著自己恨不得斬殺千次萬次的人叫主上心裡也不好受吧,為什麼不試試?不賭一把?”
懷煙沒有回答,只是拿起那小瓷瓶倒出一顆藥丸指尖一用力捻成的粉末,她輕嗅,又沾了一點嘗。
和她每月都要服用的壓制性藥物很像,不過似乎多了幾味藥,看來真的是解藥,沉默許久之後懷煙只是笑了一聲,
“客人莫不是在將我當傻子?”
哪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別人好,不過都是心懷鬼胎,帶著目的的靠近。
這個人突然出現還提起那些她從不曾告訴過任何人的東西,還拿出瞭解藥。
是其他人的試探,還是雲九君發現什麼了?
一時間懷煙心中想了很多,甚至手已經不自主地按在了腰間那匕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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