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博南先生,我這就回去寫通告,您的公司可以自由組建護廠隊在南郊保護您工廠的安全。”
“謝謝陳先生,我相信孫先生和黃先生都會滿意您的這種處理方式的。”
看著陳其美拿著三十萬支票出了領事館,站在視窗的博南微微一笑,看來這個中國還真是和庫柏和陳思源說的一樣,只要你有錢什麼事情都可以作。連組織私人軍隊都沒有問題,看來來中國還真是來對了。
這個時候博南還記得法爾考說的話
“博南,難道你不記得10年前你拿馬克辛把搶劫我們銀行的芝加哥幫的老大打成篩子的時候了,小小的中國流氓就讓當年家族中的機槍啞火了。還是這些年作辦公室和高階轎車讓機槍忘了怎麼開槍了嗎?”
“法爾考,你看著,我一定要讓工廠建起來,我要人家知道我機槍博南在什麼地方都是沒人惹得起的。”
19世紀下半葉,在長江中下游和運河流域,以哥老會、青幫為主體的秘密會黨迅速崛起。究其原因,主要是:平天國失敗後,蘇、浙、皖三省人口銳減,大批外來客民遷入,哥老會等秘密會黨隨之蔓延;太平天國失敗前後,長江流域充斥著大量的散兵遊勇,對這一區域秘密社會勢力的壯大有著特別重要的意義;江淮地區鹽梟與會黨勢力的融合與勾串,也是會黨勢力崛起不可忽視的因素。而這些會黨有一些和滿清政府像勾結扼殺革命,而另外一些則和革命黨相結合。陳其美這個大煙都督就是青幫的重要成員。
在這個時候得到了法爾考的全面支援,博南決定先組建一隻500人左右的武裝護廠隊。很顯然,南郊作為一個上海會黨相當混雜的地方。對於一些老牌的會黨,博南相信中國的一句話,那就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他首先拜訪了在上海實力最為強大的青幫的不少老字號人物。而與此相對,對於哥老會等組織,雖然不能說完全不予考慮可是由於其組織的分散性和控制力的衰弱,博南完全不把其放在重要的地位。而此後對上海的擴張也多半以打擊哥老會為主。而此種擴張政策很顯然代表著家族從幕後走上臺前。
1900年之前家族在中國完全依靠買辦來經營產業,毫無疑問,整個諾爾曼家族真正對中國事務在行的人除了博南之外幾乎沒有,不過在1900年之後,伴隨家族不斷擴大生意,甚至參與由華俄道勝銀行,香港渣打銀行,美國花旗銀行對華的借款,大量的中國通進入家族供職。特蘭就是這個時候進入家族的。伴隨入股對華大借款的三大銀行,很多原本俄國人,法國人手中的特權轉移到諾爾曼家族手中,透過買辦,家族控制了大量中國原材料比如生絲,茶葉,稀土,礦山等。僅生絲一項,每年家族就要從中國進口超過6000萬美元,銅1億2000萬美元。實際上中國成為了諾爾曼家族最大的原材料綜合供應國。在這種情況下,大大小小依附於家族的買辦階層出現,甚至這些依附於家族的買辦超過了依附日本,德國這些在華勢力二流國家的買辦。之所以還沒有引起列強的注意,很大程度上歸功於家族的聯合控股戰略。比如德國的禮和洋行,諾爾曼家族擁有30%的股份,而中和洋行和三井洋行則各佔50%的股份,當時上海的八大洋行,家族平均擁有23.7%的股份,而由於極少絕對控股,所以列強並沒有過分的注意。這也使得家族在中國市場上擁有了大量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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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海飯店是一家在上海非常出名的酒店,這裡經常通宵達旦的組織酒會和沙龍,無數的達官顯貴們穿梭在各個沙龍和酒會之間。而今天這裡舉行了一個規模很小的宴會,雖然在大上海飯店並不顯眼,可是很顯然參加這個酒會的所謂江湖人士卻非常的多,大概有20多個。在這個酒會上多半的人並沒有穿上西服,而是穿著綢布衫。在整個飯店滿是西服燕尾服的環境中顯得非常的另類。以至於不少侍者都來圍觀,當然大部分人在看到來者都是滿臉兇相之後非常識趣的溜之大吉。只有那些不得不留下來作為服務的,才勉強沒有開溜。
“各位,請各位安靜一下。”陳思源作為這個宴會的召集者這個時候從主席上站起來大聲的說道。如果換成是別人恐怕早就被人給拉下去一頓暴打。可是陳思源在青幫中的地位超然,現任青幫老大按輩分還要叫他一聲師兄,而紅幫的執法長老當年曾經和他是結拜兄弟,,青幫不少的堂口的堂主也和他關係密切。以他這種身份召集這些在各自幫派中不過是三四層執事的人自然沒有人敢搏他的面子。
很快,下面嗡嗡的聲音就消失了,這個時候陳思源笑咪咪的看著下邊的二十多號該算是他徒子徒孫的老大們說
“各位,你們知道我老陳照理說早就洗手不幹了,這江湖上的事情本來也不應該再插手了。不過拿人手短,吃人口短。相信大家稍微訊息靈通點的都應該知道我老陳現在已經成為美國海灣公司(諾爾曼家族控制的美國凱爾投資公司的一家下屬子公司,主要在亞洲參與高風險行業的投資)中國分公司的執行董事。而我們公司在中國的第一個專案就是南郊的紡紗廠。大家也知道南郊那個地方竟是些赤佬的破房子,我們公司想收購這些人的那些爛房子,誰知道他們還不樂意。他們也不看看這塊地早就是我們公司的了,公司不過是為了名聲不願意把他們強行趕走而已。這些赤佬還上臉了。各位都是在南郊有些弟兄的人,我向讓各位幫個這個小忙,不知道各位看怎麼樣?”陳思源非常明白公司強龍不壓地頭蛇的策略對於上海而言是非常正確的,所以在對於這些黑幫問題上也多以拉攏為主
“陳老哥,有什麼事情您老交待一聲。我們這些青幫的弟兄照理說都該管你叫聲老大的人那個該不聽。誰不聽,我草頭蛇就先廢了他。”
說這話的人是青幫毒蛇堂的堂主杜正均,外號草頭蛇,為人在青幫是出了名的毒辣陰險。不過對於陳思源,杜正均還是相當的尊重,畢竟人家的輩分在那裡擺著。而且很明顯還有外國人撐腰,這種人青幫相信也不會得罪的。況且,陳思源本來就是青幫中人,雖然號稱金盆洗手,可是誰不知道這老頭年輕的時候也是出了名的毒辣。
“就是。。就是。。。。”
其他在幫派中位置更低的頭目們,也隨聲附和到
“好了,大家知道南郊的地方非常大,這次我們光第一期的工廠就要5000名工人,那些赤佬如果肯搬家,能用的我們自然會在工廠中給那些人安排個工作,總比他們現在每天要飯的強。那些不願意搬家的,就要各位去勸一勸了。這個我也希望工程能夠順利開工。大家也知道我有個小公司,是搞建築的,這次的工廠就我來建,還希望大家照顧一下。我也知道南郊那是出了名的窮地方,各位在那邊也沒什麼油水。我先在這裡給大家點彩頭,不多也就20多萬,我相信大家會讓我這個小公司順利開工的。”
“這陳思源還真是有錢,一下子就拿出20多萬來收買我們,不知道這公司有誰作大老闆。”在座的不少人都有這種想法
隨後,陳思源和諸多頭目們的推杯換盞一直鬧到晚上三點多才散宴。
而此時,博南正在上海的海灣公司分公司青日公司新買的辦公大樓中和一同從美國來的美國戰士僱傭兵公司(諾爾曼家族的產業)的訓練官彼得 威爾商量如何訓練武裝護廠隊
“威爾,這支隊伍要求不用和你們僱傭兵一樣,你們那種訓練方法恐怕在中國1萬個人裡也未必能挑出一個來。他們的主要人物是對付那些不和我們合作的中國地方會黨勢力。你明白嗎?”博南對這支隊伍的定位也非常的準確,並不需要他們像軍人那樣戰鬥
“博南先生請放心,我們訓練的500名士兵至少可以對付超過2000箇中國的會黨成員,橫掃上海灘的會黨勢力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彼得 威爾到達中國之後一直在搜尋中國的資料,他發現即便是最大的上海本地幫派青幫,真正有戰鬥力的人員也不超過900人,裝備則更為落後,甚至連手槍步槍之類的輕武器都少的可憐,在火力上甚至還不如美國西部廣闊荒漠上的劫匪們。
“好了,威爾那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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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週,陳其美的組建南郊武裝護廠隊的許可就被博南拿到了手裡。這個時候博南開始正式和威爾一起招聘武裝護廠隊的隊員。對於這個護廠隊員的挑選標準,威爾和博南還是出現了分歧。博南建議從原有會黨經驗的人中挑選,而威爾卻極力反對會黨成員的加入。因為這些人不僅僅有賭博,吸毒等各種各樣的不良嗜好,而且和原有的會黨多半保留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並不能做到完全的可靠。最終還是博南讓步,放手威爾去挑選成員。
而這個時候,上海南郊也經歷了一場空前規模的大遷移。任何不願意搬家的人都會受到那些會黨的“騷擾”。這種騷擾當然是那些幫會打手的說法,如果說的更準確一點的話則是赤裸裸的生命威脅,甚至是殺害。一個無論如何不願意搬家的老人,被這些幫會打手會用馬脫著在街上足足跑了兩個街區,直到奄奄一息,讓那些不願意搬家的人看看下場。這種殺雞給猴看的做法看起來很有效果,但是很容易就造成了這些人在當地民眾心中形象的急劇惡化。這種惡化的結果是,那些幾乎赤貧的民眾很容易就接受了青日用錢作為補償,日後還可以進工廠上班的條件搬家。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些原本當苦力可是因為搬家而喪失勞動機會的一些年輕人成為了武裝護廠隊的第一批成員。威爾挑選護廠隊員的條件只有三條。
1 不得參與過任何會黨組織。親屬也沒有會黨身份
2 沒有賭博,吸毒等不良行為
3 家人父母或者妻子日後在青日的工廠上班
這三條實際上不僅僅斬斷了這些人和會黨可能的任何聯絡,而且也將他們的家人幾乎作為人質控制在青日公司內。
1912年1月7日,美國海灣公司上海分公司青日公司,正是在上海南郊奠基開工。出席者包括美國領事庫柏先生,青日公司總裁諾爾曼 博南先生,俄國領事馬裡諾夫先生,以及上海都督陳其美先生以及中天建設公司(諾爾曼家族成立的一家建築類公司)的董事長陳思源先生。當天幾乎全上海的新聞界記者都到場進行了報道。而且,由陳思源還組織了一個小小的新聞釋出會。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你們好。今天美國海灣公司在上海的分公司青日公司的奠基儀式,更為大上海的精英們能來參加,我諾爾曼博南深感榮幸。”
“博南先生請問,青日公司未來的只要發展方向是什麼?”一個帶眼鏡的瘦瘦的記者問道
這個人博南認識,是陳思源一個報社朋友的記者
“南郊大片的空地顯示了這家工廠巨大的規模,這家工廠也非常有可能成為上海最大的紡織工廠。不知道,我的答覆您是否滿意。”博南微笑的回答
“請問博南先生,您是否直到在南郊的搬遷過程中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我是上海大公報的記者。”
“這個對不起,由於青日公司剛剛建立,我們公司從搬遷到建設是全部轉包給陳思源先生的中天公司的。對於這中間發生的事情,我們公司並不知情。”
博南仍然在自己的臉上保持著標準的微笑,可是心裡早就問候了這個記者的18代祖宗。在這種記者招待會上總是有些不開眼的記者來挑刺,而這個問題很顯然博南也早就想到了會有人來問。恐怕在全上海也沒有幾個人敢去找陳思源的麻煩,乾脆就讓他來背黑鍋好了。
“請問博南先生,不知道在中國處於內戰的情況中為什麼海灣公司還要進軍中國?我是申報的記者。”
問這個問題的記者毫無疑問令博南眼前一亮,也許不算是美女,可是按照博南的看法非常有東方韻味,雖然他所謂的東方韻味經常被法爾考嘲笑眼鏡長到屁股上去了。
“這位美麗的小姐,你知道我們公司進行這個計劃已經不是一天了,而且我們認為中國的內戰狀態並不會持續很長的時間。好了,謝謝各位今天來。我想剩下的問題就由特蘭先生來回答各位,我還有事情,不好意思告辭了。”
博南說完話沒有給別的記者機會,直接鑽進了自己的汽車一路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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奠基儀式之後,當然會有酒會,會有名流,會有交際花。不過對於這些事情不怎麼感興趣的博南還是離開的會場讓未來青日的執行董事陳思源去和那些中國的官僚們打交道。
青日公司的6層,博南的辦公室中做著三位客人。分別是美國駐滬總領事庫柏先生,美國駐滬領事館高階軍事參贊卡爾森先生,和諾爾曼家族在北中國的大買辦曹岫雲。曹岫雲來到這裡主要是因為博南要求他把北京他所掌握的情況來做個一個當面的彙報。以往的電報傳遞不僅訊息不保險,而且也無法進行討論。原本庫柏先生是不用參加這個會議的,不過既然已經把自己和諾爾曼家族綁在了一起,自然任何能夠獲得對方信任的機會都不能放過。而且他美國總領事的身份也要求他不放過任何對於北方中國和南方中國的訊息。
“尊敬的博南先生和庫柏先生,我從北京帶來的訊息,其實各位應該知道的差不多。雨辰自從攻克了徐州之後由於在棗莊一帶受到了打擊所以並沒有繼續前進而是在那裡停頓了下來,儘管期間徐州發生了一場兵變可是他仍然有效的控制著自己的軍隊。。”
“好了,曹先生,我希望你能說些北京的事情,南方的事情自然有別人會告訴我們。我們現在連南京政府財政廳還有幾毛錢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就不用說南方了。”
庫柏不耐煩的打斷了曹岫雲的話
“是,是。北京方面據我所知有可能從山西方面調遣部隊組成新的南下支隊,而北洋確定的計劃是調四個營的部隊進入濟南,這樣在山東,北洋軍能夠調動的兵力將近2萬人,和雨辰不相上下。而且指揮這支部隊的人是王士珍這個北洋第一人。”
“不愧是曹先生,連北洋大概的軍事行動都能得知,看來曹先生花了不少錢來打聽這些事情。對法爾考先生分配的工作還真是上心呀。”博南依舊還是端著茶杯一邊品茶一邊說道
“這個其實是我在參謀本部陳宦將軍收下作機要秘書的一個遠方親戚告訴我的,當然他說的無意,可是我聽得有心而已。博南先生,謝謝你的誇獎。另外我得知,可能袁世凱會收買人來刺殺宗社黨的領袖良弼,現在北京的清王朝也就是靠著良弼一個人在強撐了。”
博南的杯子輕輕的碰了一下杯碟,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連這麼機密的事情都能夠打探的到可見曹先生在北方的勢力可以說真的到了無孔不入的地步。不知道曹先生是否同時還在為別人服務呢?”
博南這個時候開始懷疑,一個買辦怎麼可能知道這種只有幾個人知道的絕密事件
“這個請博南先生放心,我曹岫雲雖然只是個買辦可是也知道知恩圖報。當年如果不是先生您好心收留我(1895年到1900年,博南曾經長期駐華),我又怎麼可能有今天的一切。而且這個訊息說來也是巧合,是負責那個姓汪的衛隊長無意聽小兵說起的,而這個衛隊長也是我的人,所以我才能知道這件事情。”。
看著曹岫雲的這種表態,不論是庫柏和卡爾森都不相信,只有博南知道,曹岫雲說的是真話,這個落地的舉子當年如果沒有自己恐怕早就被北京的冬天給凍死了,這些年雖然也給自己撈了不少錢,可是對於家族安排下來的事情從來都是辦得託託貼貼。對於中國人的這種品質,博南的理解要遠遠的高過庫柏和卡爾森。
“好了,岫雲兄。看來是我多疑了。以後家族在北中國的事情還要你費心了。你也儘快回去,尤其是對於北洋軍對雨辰方面行動的訊息要加緊蒐集。”
不論是曹岫雲,還是庫柏都從這個稱呼的變化中看出了博南對曹岫雲態度的變化
“是的,博南先生。我知道,一定不辜負您的希望。我這就回北京。”
曹岫雲隨即離開了博南的辦公室,直接踏上了回北京的輪船。不過恐怕他也沒有想到他還沒有到達北京,良弼已經被彭家珍所暗殺。而良弼的死也使得滿清退位成為了必然。
“庫柏先生,我希望你有機會的話可不可以去和雨辰這個年輕的將軍進行一下接觸。你知道我所代表的家族現在非常看好這位將軍。如果他能夠支援門戶開放政策,我覺的國會山的那些大人物和總統先生都會非常樂意看到美國公司進入以前英國人的地盤的。”
“這個請博南先生放心,作為美國駐滬的總領事,我也有必要和這位現在長江中下游地區擁有相當勢力的將軍進行適當的聯絡。既然連博南先生都對這位將軍如此看好,我覺得更有必要親自去徐州和雨辰見一面了。不過恕我直言,對於雨辰我並不是特別的看好,畢竟從軍事實力上而言,雨辰遠遠的沒有袁世凱的北洋軍來得強大。那我也先告退了。”
庫柏向卡爾森和博南點點頭也走出了辦公室
“卡爾,你覺得庫柏怎麼樣?讓他去聯絡雨辰怎麼樣?”
這個時候才能夠看出來,真正受到博南信任的還是卡爾森這個已經為家族工作了超過10年的老人
“博南先生,恕我直言。庫柏也許是個合格的外交官,可是絕不是一個在中國合格的政治家。他缺乏基本的政治敏感性,而且對於中國的實際政治環境的瞭解也過於的膚淺了。這就是他直到現在還沒有和雨辰見面的原因。因為他認為真正統一中國的還將會是北方的袁世凱。”
卡爾森對於自己的上司完全沒有顧及面子的支出了庫柏的缺點
“好了卡爾,我覺得有機會你也可以去和雨辰集團接觸一下。我相信你的判斷比我們都要更加的準確。”
“好的,博南先生那我也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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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年的年初,誰都能看得出來滿清退位已經成為了必然,全中國都在思考雨辰究竟想作什麼,而諾爾曼家族也正式的確定了對雨辰的基本態度,那就是有保留的支援,或者說是有選擇性的支援。可是究竟歷史會偏離軌道多少卻不是任何人所能夠預見的,所有的人都不過是這條歷史大河中不可控制的小舟而已。這也許就是歷史偶然性中的必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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