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廣袤的大地上,兩軍正在廝殺。
人山人海中,刀光劍影,亂矢橫飛,馬匹受創發出的嘶叫聲,以及被砍倒在地計程車卒,忍不住慘叫的呼喊聲,彙集在一起,顯得戰爭異常殘酷。
黃巾軍以管亥為首,麾軍衝向對方,旗幟飄揚,管亥一馬當先,持刀飛奔,在他左右,兩翼是白饒、於毒兩將。黃巾軍每部都有萬人左右,相對應的呂布、許褚、徐盛、廖化四人,經過一陣衝擊之後,能戰之士僅有五千。
許褚是步將,他現在一步一殺,仗著手中九耳八環象鼻刀沉重,劈斬出去,順勢連擊。圈進的黃巾軍,在他砍殺之下,沒有一個是完整的,斷臂、殘肢,鮮血四濺,踏步上前,掄起大刀繼續砍過去,無一可擋者。
在他周圍是虎衛,這些高大的勇猛之士,與許褚一般無二各個手持一把斬馬刀,勢大力沉,兇猛著砍向前方敵軍。
面對著的黃巾軍士氣不復從前,已被壓制住了。開戰之初,或許佔著人多勢重的盛氣,還能與許褚等人拼搏,可在相持戰中,這些黃巾軍才發現,許褚極其悍勇,上去與之相鬥的同伴,幾乎沒有一個能夠支援上一招半式的,僅僅擋住一擊後,便會被許褚砸飛,或被削斷兵刃,直接砍死在地。
除了許褚一人外,他的護衛也同樣不凡,一人上來,己方几乎要上一伍士卒才能抗衡,但憑一人之力,只有身死的下場。
管亥按捺不住縱馬出陣,此刻已經是混戰了,呂布在何方,亂軍之中,想尋覓而不可得。
管亥手中的大刀橫在馬背上,一路馳騁過去,披靡無雙,橫死刀下的不再少數。
呂布軍中的校卒都想過來攔截,可管亥此人武勇出眾,並不是一人能敵的。
站在馬前,持著長槊想向前突擊,沒有刺到管亥,就會被橫掃過來的大刀劈中,手中武器力不能及,只覺得胸口一震,喉中一甜,熱血即將噴吐而出。
不等避讓,管亥手中的大刀隨著烈馬前奔之勢,撩過己等的頭顱,武器墜地,接著便倒地陷入黑暗之中,再無所覺。
管亥將一小校斬殺之後,勒馬四下找尋,只見在身側,自己的親衛努力刺殺著,清除那些逃竄中計程車卒;在附近,刀來戟往,人影重迭,全是雙方的將士。
每一息間,都有一人上前與敵交戰,每一刻中,都有一人茫然無助的倒下。
有人嘶喊,有人哭泣,有人面容猙獰,有人臉色畏懼,有人前擊,有人後退,有人丟棄兵器,有人揀起,雙手各持一把利刃,狀如瘋魔的遇人就殺。
旗幟瞬移中,管亥找不著自己所尋之人,呂布在哪?許褚在哪?殺進陣中的管亥看不清,也望不遠。他只能驅馬前突,繼續砍殺敵方計程車卒,心中暗忖道,己方人多,雖然是混戰,但先前就佔著優勢,現在更不必憂心。
不一會,管亥便殺透重甲,來至呂布軍陣之後,見一青衣儒士站在遠處中軍華蓋之下。
那人負手而立,雙目之中流光溢彩,盯向自己,面露驚訝之色。
他的氣勢非常,彷彿天下盡在手中握著一樣。管亥暗忖著,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便是這般意味罷。
管亥心生豔羨之感,自己若是有此類軍師相助自己,何愁大賢良師後繼無人,整個青州收入囊中,不在話下。
管亥狠狠盯了他一眼,便反身重新殺入戰團中,那人是呂布軍師,殺他不難,只需縱馬賓士一段就能借著馬勢,大力劈死。
何況現在他身旁僅有幾名怯弱的護衛,畏縮的目光閃爍不定,恐怕自己拍馬上前去的話,就一鬨而散了吧。
等戰後,我再來擒你!
混戰,亂戰,不能上陣搏殺的軍師只能束手就擒,管亥心中念著,待此戰勝利之後,擒住此人,以為己用。
管亥如此想著,砍殺完幾個擋在面前計程車卒後,便覷見一將,勇力不凡,正在追殺自己的部從。
管亥怒形於面,快馬加鞭,趕上前去。
管亥所見之人是徐盛,主公呂布是最先上去的,接著許褚上去了,廖化上去了,全軍都上去了,軍師陳宮身邊已無人矣。
徐盛心中焦慮,此種混戰中,護衛陳宮之將,除己之外,並無他人!
徐盛因此就近廝殺,陳宮若有失,自己也能及時援手。不出自己所料,賊首勇武非常,殺陣而來。徐盛見其勇猛,心中急切,怕其將會害陳宮,手中的大刀胡亂劈翻幾人之後,便衝向管亥。
賊首沒有衝向陳宮,徐盛慶幸之餘,心中開始正視起管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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