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高陽是在房間吃的。
五師姐仔仔細細地檢查每一份飯菜,確定沒有下毒後,才讓高陽吃。
高陽對五師姐的謹慎感覺到訝異。
但想到血符的主人在城主府安家,就覺得五師姐做得一點也不為過了。
與此同時,城主府大門。
仙姑一身道袍,徑直朝著大門走去。
她本可以直接進入府中,但她就是要告訴臨江城的百姓,敢讓她山青觀的弟子受傷,就算是城主和柳家人也不行。
“站住!”
門口士兵攔住她。
“滾開!”
仙姑什麼都沒做,兩名士兵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隨著仙姑邁步,大門砰的一聲開啟。
浮塵一掃,前來阻攔的十數名士兵掀飛了出去。
不過仙姑下手很有分寸,這些人只傷不死,戰場上的兵氣血十足,修養幾天也就好了。
沈二河和柳澈同時從大殿走出。
“我徒弟呢?”
沈二河苦笑。
仙姑想要從他們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兩個徒弟簡直不要太簡單。
這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連五大家族都頭疼的人,沈二河不敢怠慢,做了個請的手勢,“仙姑,下官已經擺了宴席,還請仙姑邊吃邊聊?”
仙姑沒有拒絕,化作一道白氣,下一刻已經坐在首座上。
浮塵落下,仙姑直著身子,“說吧。”
沈二河和柳澈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
除非把五大家族中的那些老怪物請出來,不然就算是現任家主,在仙姑面前也得彎著腰說話。
他們分別坐在兩側的尾座上。
沈二河倒了一杯酒,拱手道,“下官向仙姑賠罪,此事是我疏忽,讓符師溜進了府中,這才讓仙姑的愛徒受了傷,我自罰。”
沈二河連喝三杯。
他不敢用真氣化解酒氣,三杯下肚,有些微醺。
仙姑眯起眼睛,看向柳澈。
柳澈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仙姑問道,“柳家的老三?”
柳澈連忙起身,拱手道,“正是晚輩。”
仙姑點頭,“身子骨不錯。”
說完,浮塵一掃,啪的一聲抽在柳澈的腹部。
柳澈倒飛出去,趴在地上,狼狽不堪。
雖然狼狽,但柳澈明顯感覺到體內在戰場上積鬱的暗傷全都好了。
他連忙忍著疼,爬起來行禮,“謝仙姑。”
仙姑點了點頭,“坐吧。”
柳澈坐下。
仙姑說道,“我與你們五大家族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他們忌憚我,但卻沒有聯手除掉我,你可知為何?”
“晚輩不知。”
“因為我與你們不是敵人。”
仙姑露出一抹緬懷之色,很快就散去,問道,“還有一人呢?
據我瞭解,十三是因為受到了挑釁,才不得不出手還擊。
沒想到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那小的還是個血肉傀儡。
為了臨江城的安危,沈城主做得沒錯。
你錯的是讓符師溜進了臨江城,是失職!”
沈二河不敢反駁,額頭見汗。
仙姑話鋒一轉,語氣冷了下來,“但我徒弟受了委屈,還差點丟了性命,總要有個說法,否則世人還以為我山青觀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