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苦笑。
白辰性格好,修為也不錯,就是太過天真。
訊息一旦放出去,來的恐怕不是老祖宗,而是藥堂的勢力。
就在這時,藥鋪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謝廣豐,出來!”
聽到聲音,謝廣豐面色一變,“藥堂的人怎麼來了!”
白辰不解的問道,“我們白家在荒城連一個二流勢力都要怕嗎?”
謝廣豐苦著臉解釋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哎,藥堂可不是什麼二流勢力,而是荒城現在真正的話事人。
我們白家能在城裡開藥鋪,都得他們點頭,不然你以為老祖宗為什麼躲了,還不是藥堂給的壓力太大。”
謝廣豐還有一句話沒說。
白家雖然心善,但是下面的夥計就不一定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紛爭,也會有一些骯髒的事情發生。
仗著白家的勢力和荒城的獨特地理位置,吃拿卡要,暗中收禮,用劣質丹丸替代丹藥,移花接木調包這種事情都是常有。
藥堂最初是自發性組織起來的一個勢力,就是為了和白家的一家獨大抗爭。
白家走到這一步,可以說是白家咎由自取。
但是謝廣豐不敢說這些話。
白家這些年做的事情都是有目共睹的,只是地下的老鼠屎壞了粥。
荒城山高路遠,訊息又傳不到白家的耳中,時間久了,自然惹起了眾怒。
謝廣豐叮囑道,“少爺,你在這裡躲好,千萬不要露面,不然我真不一定保得住你。”
謝廣豐從另一個暗門出去,來到了藥鋪的後院,再穿過堂屋,來到櫃檯。
看到藥鋪門口站著的臉色陰沉的中年男子,謝廣豐點頭哈腰,討好道,“刑管事怎麼有空大駕光臨啊?”
刑管事目光在藥鋪中打量著,“我知道你是白家養的一條狗,聽說你們白家拍了個小主子過來,人呢?”
果然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
謝廣豐乾笑道,“這種大事,我一個小小的藥鋪老闆怎麼會知道啊,這得問我們白家老祖宗才是。”
刑管事目光瞪眼,怒罵道,“你別和我插科打諢,誰不知道你們老祖宗躲起來了,當年他幹了多少缺德事你心裡沒點數嗎?”
謝廣豐有苦說不出。
他哪裡敢說主家的壞話?
謝廣豐苦笑道,“刑管事,你也知道我是白家人,有些事情先不說我有沒有資格知道,就算知道了,我也不敢說啊。
現在你們藥堂一家獨大,掌握了荒城九成九的藥鋪,我這白家的據點形同虛設,日日夜夜都處在你們的監控當中。
我就一個普通人,給白家乾點活兒,看個鋪子,賺點辛苦錢,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刑管事哼了聲,“念在你這些年老實本分,我今天就不為難你,如果你得到了訊息,知道應該怎麼做。”
謝廣豐連連點頭,“知道,知道,我肯定上報。”
刑管事帶著人走了。
白辰從暗室中出來,震驚地看著謝廣豐,“你竟然和藥堂的人勾結!”
謝廣豐無奈地說,“小主子,我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我不這麼說,他們能走嗎?”
他叮囑道,“你千萬別說自己是白家人,雖然藥堂偏離了初心,成了荒城中人人懼怕的勢力,但並不代表他們就唸著白家的好。
相反,他們能接受藥堂的剝削,反而接受不了白家的腐敗。
剝削下至少有活路。
腐敗中,花了錢可能買到的都不是真的藥材。
少爺,你可千萬要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