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他。”
雙方在場沉默。
老人拄著柺杖，顫顫巍巍的往回走，看起來就和普通的老人一樣。
但國字臉男人知道，這個看起來普通的老人，是除了已經閉關的老祖宗之外，族中最強大的人了。
只要他還活著，哪怕只有他一個人，也能一票否決他們所有。
可是他畢竟只有一個人，阻擋不了他們的小動作。
如果打起來，都是自家人，白家會元氣大傷，讓其他人佔了便宜。
所以，他們才默許了對方所做的一部分事情。
比如像剛剛的試探。
高陽贏了，就是試探。
同樣，也是老人像所有人傳遞的一個訊息，他為白家未來選擇的人，不會差。
高陽和十二回到家中，十二不笨，路上就猜出了這一切的安排。
等老人回來的時候，十二怒視著他。
老人只是微笑著看著十二。
看著將行就木的祖爺爺，十二還是狠不下心發脾氣，只是紅了眼睛不停的哭。
老人嘆氣道，“你應當知道你選擇的這條路有多難，但是也正因為你，讓我看到了希望。
白家繼續下去，肯定會逐漸腐朽，現在很多地方的分堂，已經難以管理了。
小夢，給祖爺爺一點時間，也給你男人一點信任。”
十二看向高陽，發現高陽對你男人這三個字，沒有什麼牴觸。
她不知道是應該開心，還是難過。
高陽問道，“這樣的試探，還有幾次？”
老人說，“不知道，只要事情沒有定下來，就是一直，無休止的。”
高陽問，“什麼時候會結束？”
老人說，“七天後，族內會舉行一場比武招親。
這次，黃家派了他們實力最強的年輕一輩，誰贏了，就可以迎娶小夢。
你也可以參加。
但是你贏了，未必就能娶她，這其中的阻力很多很多，我只能保證可以為你爭取一定時間。
只有你成長起來，能力排眾議，以一己之力壓的白家人說不出話。
那個時候，我會將所有權利交給小夢。
你與她聯姻，就可以得到白家的全部資源。”
高陽答應，“好。”
老人提醒說，“黃家的這些天才，也不是鐵板一塊，誰能娶了小夢，誰就會成為黃家的下一任家主。
所以他們也會內鬥，這是你的機會。”
高陽點頭，“我明白了。”
夜漸漸深了，高陽住在十二的隔壁。
一牆之隔，擋不住兩人的聲音。
十二貼著牆，擔心的問道，“師弟，你會怪我嗎？”
高陽說道，“我是自願來的，我雖然在荒城站穩了腳跟，但並不意味著我就安全了。
我想要未來和廟堂的人鬥，我需要白家的支援，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十二的神色有些落寞，“所以，你娶我，只是為了得到白家的支援？”
高陽搖頭，“不全是。”
十二的心裡舒服了一些，可還是感覺到委屈。
這和她心目中的喜歡不同。
她的淚落下，壓抑著哭聲，不停的擦著眼角，可怎麼擦都擦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