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飛下去看看。”西哈德桑說道。
“上尉,我們現在的主要任務是為裝甲師輸送補給,還得再飛一趟。”庫斯涅說道。
西哈德桑望了一眼下面,只得作罷。但是,他的心頭,充滿了好奇。
“庫賽閣下,你的這個法好像不靈?”地上躺著的那個前胸都是血的“傷員”說道。
張峰也是一陣鬱悶,剛才聽到了那麼多直升機飛過,肯定是那個編隊又飛回來了,可是,自己下面這麼明顯的標誌,對方居然沒有發現?
都怪他們的求救裝置等於零了,即使有個訊號槍,等到對方飛來的時候,發射顆求救訊號彈,也能引起對方注意。
現在,滿懷著希望聽到對方飛來,又聽著對方飛走,真不是滋味。
在旁邊隱藏著計程車兵,也都有些失望,雖說隊長每次都料事如神,可這次未免有點太小兒科了,這樣能行嗎?
如果有先進的夜視儀,自己藏在一邊的那些人,一定會被發現,但是,這個時代的夜視儀,還非常落後,最明顯的一點,就是不能看強光,夜視儀的作用是把微弱的光線放大,但是,如果是強光,就會放得更強,那個時候,夜視儀就會被燒壞,其實加個過載保護就可以了,只是現在還沒有這麼做。
所以,在火堆不遠處埋伏一些人,還是比較安全的,對方想要觀察自己,就只能摘下夜視儀,目視搜尋。
等,一定要等下去,反正這黑夜也去不了哪裡,這個法要是不行,等到天亮了,再徒步行軍也不遲。
慢慢地,張峰感覺有些困了,眼皮子開始打架。
回到了阿瓦士基地,再次裝滿貨物,第二次起飛卻被延後,因為,夜色太過黑暗,夜視儀效果變差,貿然起飛,有很大風險。
一直到凌晨四點之後,西哈德桑才獲准了再次駕機起飛,隨著編隊,運輸第二批物資。
由於他是單人駕駛,所以,非常疲憊,飛在了最後一個架次。
等到給裝甲師卸完物資,向回返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放亮。
再次沿著原來的航線返航,西哈德桑打起了精神,飛過昨晚看到的那團火焰的時候,只見火焰已經變成了濃煙,在剛剛變亮的天空中,顯得更加清晰。
在火焰的旁邊不遠處,是一架已經墜毀了的眼鏡蛇,看到這裡,他已經有些揪心。
接著,他就看到了在火堆和墜毀的眼鏡蛇中間的兩個人,其中一個人,胸部血紅,另一個人,正在他旁邊守護,兩個人,都穿著飛行服。
“是我們的飛行員兄弟,我要去救他們。”西哈德桑說道。
“上尉,我們應該報告上級,上級會派人來救他們的,我們這樣貿然下去,比較危險,更何況,下面情況未明,不宜冒險。”庫斯涅說道。
他這樣的分析,不無道理。
但是,西哈德桑不這麼認為,昨晚就已經發現這個火堆了,今天早晨又看到,如果真有問題,這兩個兄弟肯定就轉移了,看現在這情形,其中一個傷勢很嚴重,等到上報,再派人來,恐怕這個兄弟支撐不到那個時候,他甚至有些後悔,要是昨晚能夠下來,捎上這位同胞,現在說不定已經脫離危險了。
“不行,我們要下去,救我們的穆斯林同胞。”西哈德桑說道。
現在支奴幹是空載,非常靈活,多兩個人也不多,西哈德桑壓操縱桿,龐大的支奴幹,開始下降。
伊朗空軍在美國教官的訓練下,大部分都具有美國西部牛仔那種獨特的個人英雄主義,他們有的時候也鼓勵這麼做,要是伊拉克的軍隊,肯定會老老實實上報,這也是兩軍不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