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睿掃視了眾人一眼,大聲說道。
“諸位,昨天山谷裡發生的事情,是這兩個賤奴仗勢欺人的個人行為,與董府沒有任何關係。”
“這是郡守府下發的遷移令,我給諸位念念其上的內容。”
“山谷內,郡守府管轄的自耕農土地,劃歸董府所有。
搬遷費用,由雙方根據市價協商,由郡守府批准後,方可確定。
搬遷的時間,定在今年秋收以後。”
“諸位,請看看遷移令的內容。”董睿把遷移令對向了眾人。
郭懷等人看過後,都點頭認可了。
“諸位,這兩個賤奴,仗勢欺人,不但辱罵了你們,還率先動手打人,這才與你們發生了衝突。
這件事本就是一場誤會,很容易解決。
只是,某些陰險的傢伙,竟然派刺客殺死了你們的親人,還慫恿你們前來鬧事。
我父親得知後,沒有采取任何行動,而是派我進行了調查,果真發現了被刺殺的證據……”
趙縣令站在一旁,內心糾結的厲害。
讓董睿繼續說下去,就會把董卓脫的乾乾淨淨。
這樣的後果,他可承擔不了。
“董公子,還有兩名傷者沒有驗屍呢!”
趙縣令不相信,董睿還能發現剩下兩人也是被刺殺的。
只要能證明其中一個死者不是被刺殺,就會讓董卓脫不了干係!
“諸位,既然趙縣令說了,那就請仵作繼續驗屍吧!”
董睿暗自冷笑,他剛才不繼續驗屍,而是對眾人說了那些話,就是給了趙縣令說話的機會。
仵作在趙縣令陰冷的目光下,開始對第三個逝者驗屍了。
在趙主管和五位醫師的注視下,仵作有了種如履薄冰的感覺。
“逝者背部被長刀砍傷,口鼻出血,身上其他部位沒有傷勢。”
仵作已經不敢看趙縣令了,暗歎一聲,拿出了竹片,在滿是血汙的傷口裡尋找刀刺的位置。
仵作心中疑惑不已,不明白董睿是怎樣知道刀刺的位置。
難道,董睿已經抓住了刺客,知道了刀刺的位置?
想到這裡,仵作心頭一顫,不敢再有任何掩蓋的心思了。
忽然,竹片插入了逝者的肩胛骨縫隙裡,直到竹片三分之二的位置才停住。
仵作聲音顫抖的說道:“逝者死亡的原因是,匕首從肩胛骨刺入了肝臟,造成大出血而亡。”
趙縣令都要被氣瘋了,殺了仵作的心思都有了。
仵作這個蠢貨,就算發現了死亡原因,也不能親自說出啊。
縣衙仵作當眾說出來,與董睿說出來,有著天壤之別。
這讓縣衙再也沒有了迴旋的餘地!
“仵作,檢驗第四位逝者吧!”
董睿心中暗喜,連忙說道。
仵作低著頭,掀開了第四具屍體的麻布。
“逝者額頭和左側面頰被長刀砍傷,身體其他部位沒有傷勢,口鼻也沒有出血的痕跡,死亡原因是……”
仵作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看向了董睿。
趙縣令心中大喜,只要這人不是被刺殺的,就能把董卓牽扯在此案中了。
“仵作,死亡原因是什麼?”趙縣令厲聲問道。
“仵作,你再仔細看看!”
董睿暗自冷笑,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他真想讓趙縣令陷進去呢。
那樣的話,就可以徹底反敗為勝了。
“這個……”
仵作心中懼怕到了極點,他不敢忤逆趙縣令的意思,更加不敢陷害董卓啊。
“仵作,你還愣著幹什麼,趕快說啊!”趙縣令語氣變冷,催促道。
仵作猶豫片刻,苦笑著對董睿說道:“董公子,小人技藝不精,看不出被刺殺的痕跡。”
仵作的意思很明顯,只要董睿說不出刺殺的痕跡,就不能確認逝者是被刺殺的了。
趙縣令暗罵仵作圓滑,這件事過後,必須秘密處死仵作!
“仵作,你用最粗的銀針探一探,逝者額骨上是不是有個圓孔。
那是刺客使用長釘,刺穿了逝者的額骨,造成了逝者的死亡。”
董睿暗歎一聲,沒有辦法把趙縣令拖下水了。
只能反敗,而不能為勝了。
呃……
仵作、趙主管和五位醫師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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